祁飞刚想再说点儿什么,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钱一恺回头看去,立马把矛头对准刚进门的两个人,“小oon你说对吧?”
季司早绷紧唇角、面无表情地看了钱一恺一眼,没说一句话,只随手把放置在一旁的棒球帽拿起,‘啪’地一下扣在了自己头上,连带着额头上的退烧贴和那双想要刀人的视线一起遮盖在帽檐之下。
钱一恺:?
怎么了这是?
季司早神色不佳,倒是人身后跟着的路北辰、此时看起来眼里似乎是有些带笑的样子。
只见人垂着眉眼跟在正在收拾自己外设包的季司早的身后,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哑着嗓音对着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钱一恺原地一个向后转,虽不理解此时发生了什么,但是仍旧忘不了他心心念念的给人炒热度。
“哎、别戴帽子啊,戴上帽子那退烧贴不就看不见了嘛?”
季司早收拾外设包的手一顿,转动着脖颈、抬头朝着钱一恺的方向望了一眼。
在转过头去的动线中、突出来的帽檐顺着路北辰下颌骨的位置直直地横向划过。
似乎是在用帽檐抹着人脖子。
路北辰不动声色的向后轻仰了下头,默默地躲避着帽檐刀的攻击。
不让戴帽子是吧?
季司早抬手、指尖搭着帽檐,随即又往下压了压。
将整片退烧贴全部压进了帽子底下、连边缘处都露不出来。
钱一恺:……
好的懂了。
什么叫无声的拒绝。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跟钱有仇似的?”钱一恺嘟哝了一句,着实是不太能理解。
“真是个好同学!”
这一下子、祁飞倒是高兴了不少,“走啦走啦,回基地!”
“小于还说要请咱们吃疯四呢,再不走等晚了容易堵车。”
那边几人哗啦啦地起身收拾,季司早这边拉上外设包的拉链、刚刚伸手拎起。
转身却被路北辰拦住了动作。
眼前出现那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绝对完美的一双手,掌心放置着药片、骨节分明的指骨捏着透明的玻璃杯,同时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季司早的脸颊边鼓了一下,似是默默咬了咬牙。
“吃药。”
沉静的嗓音从自己脑壳上方穿了出来,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但是季司早却总觉得听出一丝调笑的意味。
季司早抬头、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朝着路北辰瞪了过去。
嚯。
好凶。
路北辰压下唇角边不自觉扬起的笑意,再度开口:“比赛已经结束了,现在不肯吃药又是什么理由?”
季司早鼓起的脸颊又绷得紧了些。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吃了?”
“嗯,没说。”
路北辰忍着笑意,双手又向前伸了伸。
那意思是: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