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女土匪。”
沈雁归将勺子放下,“我想去城外见见那名女壮士。”
“不行!”
墨承影毫不犹豫反对,“倘若我们猜错了,她真的是匪呢?”
“是匪也不怕。”沈雁归握着墨承影的手,“你没听到方才掌柜的说吗?她只恨男子、只对付男子,不会对女子动手。”
墨承影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是要一个人过去?这绝对不可以!”
“城中得要有人接应,你我不能同时离开。”
“先发城如此,非一日之功,已然如此,我们何必非要剑走险招,在势单力薄的时候处置呢?”
墨承影不可能将沈雁归放去自己瞧不见的地方,他提议道:“我们先出城!”
“离开这里,而后快马送信去京中,以我的名义,将申屠无疾召回京城述职,再派其他人来接管镇守军,然后将这里的事情给处置了。”
如此确实更稳妥,可是……
“且不说破山现在情况不明,无法送信,就算他可以,从这里到京城快马至少四日,青霜等不了了。”
“以你我之力,救下青霜不成问题。”
“不止有青霜,百花楼中受困女子不下百人,以你我之力,没法一次性救走。”
谁没有一死?
从心而论,墨承影不愿为了些无关的人,让自己的卿卿冒险。
他没有说话。
“我怀疑那女壮士,是我从前认识的一位故人,且当去见见旧友。”
沈雁归半哄半劝,“盲目救人害人害己,若我连自保也不能,岂非是拿自己性命玩笑?”
毫无胜算的事情,她决计不会去做。
相公馆
墨承影晓得卿卿那套故人说辞,只是她出城的借口。
当初决定微服南下,便是笃定自己治理大夏这么多年,当得起天下太平。
到底是离开百姓太久了,京城的安定给了自己太多信心。
墨承影若是晓得连军中都能出这样的大纰漏,定然不可能带着卿卿如此单枪匹马乱闯。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想要快速破局,就得要冒险。
瞧着自家夫君面色有所动容,沈雁归乘胜追击。
在她软磨硬泡再三保证之下,墨承影松了口,“无论她是谁、能否相助,申时之前,你都要赶回来。”
他也晓得先发城内危险,可两个人在一起,总好过分开。
“申时?”
沈雁归心里盘算着,抛开赶路寻找的功夫不说,那女壮士是自己旧识还好,若不是,还不知要花多久才能劝服,然后借她的人、她的势一同谋划、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