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站在那里。
像是在向自己宣告这个事实一样,让自己不再有任何的侥幸。、
如若说,龙儿与他只是一个过去式,只是一片朦胧的记忆的话,她或许还可以容忍。
然而,现在呢?
这真真正正出现在眼前的是什么?
原来,现实与梦幻的力量总还是有区别的。
现实的力量总是更加的血腥。
以至于,夜紫鸢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在梦幻中面对的痛不过也只是现实中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或者可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她想要抓狂。
她想要愤怒。
然而,哪一处却都是发不出了任何声音。
唯有寂静,寂静的看着,看着他在她的身体上一次次的索取,却不愿离去,只愿看着。
她像是一个受虐狂一样,站在这里。
用刀刃一遍一遍的切着自己的心,感受着那痛,然而突然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丫头……”
“丫头……”
“丫头……”
“丫头……”
……
这个声音像是遥远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在她的耳畔不断响起,然而却只是记忆中的,反而与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那只是一片记忆,也仅仅就是一片记忆,与现实无关。
哈,她突然真的恨想笑,然而张开嘴的时候,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啪……”的一声一滴液体不知从哪里滑落,滚烫滚烫的。
一场春梦【9】
不由低头看去,却是一滴猩红的有些刺目的血液。
稍稍皱了皱眉毛,不由伸手抚摸到嘴唇,原来是她流血了。
真的很可笑。
她没有流泪,反而是流血了。
没有流泪,竟然流血了。
一直看到他的欲望喷射在她的体内,闷哼了一声,趴倒在她的怀里。
夜紫鸢才缓缓的转过头去。
擦拭着嘴角的泪水,不由嘲弄的笑了笑。
原来,她对自己也是一样的残忍。
明明很痛,却还要这痛持续到彻底。
明明很累,却还要坚持把这春光看得完完整整,似乎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丝动作,每一次喘息。
原来,他的欲望不只是对她的。
她怎么忘记了,一个她听了三十年的俗语。
男人如果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母猪上不了树,那么男人怎么可能靠得住呢。
再次嘲弄了自己一番,夜紫鸢继续走着,步伐没有停,不快不慢。
并不是不想快,而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走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