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渊没说话,阮情瞪尚嘉越一眼。
尚嘉越委屈巴巴,不敢再怼情敌。
夏先渊笑了一声。
路上,阮情跟他们俩随便聊了几句,弄清楚尚嘉越跟那个陆汜远关系。
尚教授当老师多年,如今桃李满天下,从政的经商的不胜枚举。
陆汜远当年就是尚教授得意门生。
因为这层关系,陆汜远念书时经常出入尚家,算是“看着”尚嘉越长大。
尚教授还给陆氏集团当过两年顾问。
一个企业发展,除开本身掌舵人的经营之外,也离不开庞大的智囊团队,陆老爷子跟尚教授理念相合,好多次想要请尚教授出山。
尚嘉越父亲意思意思两年,没有真的掺和进去。
在这方面,程教授就单纯很多,总觉得前夫不应该接受这个顾问,劝他要是不想当老师,还不如接受政策研究室那边邀约,前途比这个好多了。
尚教授本来就是推脱不过,没真想下海。他无法理解前妻一心仰望星空,不管家庭生活,还不管儿子,于是酸溜溜挤兑前妻两句,说自己就爱赚钱给儿子存老婆本,干不来前途远大的活,还祝福她前途无量,早日成为科学界泰斗。
程教授不善言辞,被挤兑的面红耳赤,后来更加一头扎进工作,还真成为数一数二的人物。
尚教授每每回忆那次吵架,都要哀叹连连。
两人年轻时都是理想远大的人,结婚晚,尚嘉越出生也晚,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原因,夫妻后面都没有再婚。
总体而言,尚嘉越的家庭构成简单,爸妈都是学术性人物,有各自的事业,属于阮情比较熟悉的家庭模式。
毕竟,她几乎是在大学里面长大的,跟尚嘉越一模一样,还都是单亲家庭。
下高速后,夏先渊跟尚嘉越换了位置,交替开车。
阮情在暖呼呼的空气下有些熬不住,靠在王鹿夏身上睡着了,只露出半张侧脸。
前排两个男士投来羡慕的目光,把王鹿夏弄得哭笑不得。
尚嘉越的车子在小区有登记,可以直接开进车库,阮情模模糊糊中感受到王鹿夏叫自己,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在地下停车场。
“到了?”她问。
王鹿夏嗯一声:“他们俩下车了,说不要叫醒你,不过我觉得还是上楼睡觉比较舒服。”
阮情点点头,脸上还有没清醒的迷糊,她声音有些哑:“谢谢鹿夏姐。”
王鹿夏心瞬间发热,觉得小雇主实在可爱漂亮:“你把外套穿好,鞋换掉,外边比较冷。”
阮情:“嗯。”
两人从车子里面出来,看见站得很远互不搭理的两个男人。
阮情还有点没清醒过来,她手上拿着夏先渊的外套,软乎乎喊:“夏老师,你怎么回去?”
夏先渊连忙走过来:“我叫了助理。”
阮情心想资本家的助理真是可怜,大半夜还要执行任务:“那带衣服了吗,我把外套洗干净再还给你?”
夏先渊不动声色:“忘了,而且我有点冷了。”
阮情把衣服还给他。
夏先渊没多少表情,稳重的把外套接回来穿在身上,女孩子的香气淡淡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