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刚说出口,他立即又后悔了,自己都不是清白之身,为什么要用这种兴师问罪的语气去质问对方……
或许只是因为简桉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画面刺激了他的神经,他才会如此失态,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心上人和另外的男人在床上做着那种亲密的事情。
即使是假装来报复他的也不可以!
简桉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脸色变了又变,嘴唇微抽。
明明本能地可以脱口而出没有两个字,他却迟迟说不出来话,只觉得愤怒。
难道自己在这个姓季的男人眼里就这么不堪和随便吗?就只会上床吗?
发现哥哥愈发阴沉的脸色,江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怎么能忍?!
他看不得简桉被污蔑贞洁,立即站起来,狠狠推了一把那个可恶的男人,加上喝了酒的缘故,直接破口大骂:
“季松亭,你t有病是吧?我和哥哥两个人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思想龌龊,别把哥哥想的那么不堪!你自己上过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南极吧?”
由于身体刚做完手术虚弱,季松亭被那用力一推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住。
旁边一直在看戏的猪朋狗友原先还有些忌惮面前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但仗着有江氏小少爷撑腰,此刻更是嚣张起来。
一时间,什么污言秽语全都爆出来了:“没想到季总裁在事业上很猛,在床上居然也跟装了马达一样疯狂啊?”
“真想知道那些跟他睡的男人或者女人是什么感受,是不是贼拉爽了?”
“得了吧,我听说季总裁之前有个小情人来着,叫什么……哦!叫沈初言,就那个假少爷,背地里骚的很!”
周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季松亭却像是被人打了麻药似地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眼眸越来越深了……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江野见他被羞辱了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顿时很不爽,明明都沦为别人口中的笑柄了,装高冷给谁看?!
他冷哼了两声,脑袋稍侧,一只手摸了摸简桉的头,鄙夷地看向不远处那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旋即勾唇挑衅:
“那个沈初言估计早就被我们肾强体壮的季总裁给干死了吧?要不然怎么找不到?难以想象会叫成什么鸟样~”
话音刚落,那些狗友一个劲地笑起来,酒杯里的酒瞬时撒了一地。
简桉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发丝,也不躲开了,只是耳边听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不免有些烦躁,尴尬地咳了咳。
就在他预料接下来季松亭会冲那些人发飙时,对方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而是径直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轻声道:
“小桉,听话,跟我离开这里,酒吧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不好。”
江野非常不满意他这番被开黄腔还能淡定自若的样子,自己还想看这位能叫人闻风丧胆的季总,面对那么多张嘴会怎么大喊大叫反抗,结果整这么一出?
敢情自己挑起的口水战被无视了!
他越想越气,直接站起来挡在简桉面前,趾高气扬地瞪着男人,恶劣道:
“喂!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叫酒吧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在这里还能被吃了不成?!我就不信你季少爷没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