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长长的单词,在加上各类弹舌音,管家是一丁点都听不懂。
“易德尔医生,所有都准备就位,祝归程顺利。”
“尽管希望渺茫,也要试试,不是吗?”
做得狠了
咖啡的香气氤氲在室内,樊乐晖调制了一些鲜奶,加进去了大半。
打开的半扇窗户有微风刮进来,吹乱了池瑜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她无暇顾及,将手腕上的皮筋解了下来,随手将长发盘了起来。
她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剧本,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目光长久的停留在某一行字上,指尖下意识揉搓起纸张。
樊乐晖将咖啡放到她的手边,她都没有抬头。
“怎么没有写到结尾呢?”
池瑜看着最后一行字,是主角o被折磨到了极点,拿起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而他的儿子就站在门口不远处看过来。
文字就写到这里,嘎然而止。
池瑜仰起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看完这个剧本,就像是随着这个贵族oa过完了他光鲜亮丽却暗蛆层出的一生。
樊乐晖坐到她的对面,道,“我昨天才跟原作者通完视频会议,估计很快最后的收尾剧情就能拿到手。”
“大概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池瑜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寥寥几笔,画出了一个拿着枪对准自己太阳穴的小人。
简笔画而已,那个小人甚至没有画上具体的五官。
但樊乐晖从对面看过去,却觉得这个小人的姿态,像极了他昨天视频会议的对象。
“大概是最后主角o拿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樊乐晖尽管不知道祁泠最后的打算,但他却知道祁泠母亲最后的结局——
在亲生儿子的注视下,坠楼而亡。
当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还和前夫处在新婚蜜月期。
祁家那位的事,一度成为街头巷尾热议长达数月之久的话题,铺天盖地的报道将镜头对准了当时仍然还是孩子的祁泠。
那个时候,樊乐晖也曾经在一场宴会上见过祁泠。
精致漂亮的不像真人的小男孩,在一众簇拥过来的,满怀各种心思的大人中周旋。
大人的恶意拐着弯儿刺过来,那时小祁泠那双漆黑的眼眸还能隐约看出无措与畏惧。
后来,再见的时候,他长开了一些,尖尖的下巴更加明显,眼尾纤长,五官舒展开来,美得不可方物,谁站到他面前都要自惭形秽。
半大的孩子已经终于学会了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