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今今怎么会不想他呢!
看着谢之骁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阮裕心头更闷了。
他是来炫耀的吧,定是来炫耀的。
而谢之骁这厢高兴完后,便立刻回自己营帐里去拿纸笔回信。
首先是让尤今今不要担心,他这边的事已经结束的快要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就会从幽州出发回家。
其次便是让她不要害怕,他可以回信给萧夫人解释她的身份,一定不会让她受到欺负。
写着写着,谢之骁便发觉心中对女郎的思念愈发翻涌起来。
都怪那该死的铁弗部和该死的托驳!
害得他这么久都见不到尤今今。
谢之骁又将几张信纸写的满满当当,末尾再要添上几个“想你”时,突然顿住了笔。
尤今今特意用枫叶给他写诗来表示她有多思念他,他若每次只是干巴巴地写几个“想你”会不会太随便,太不重视了些。
只是这附近没有枫树,找不到枫叶。谢之骁拧眉,而后想到什么后顿时眉头舒展开来。
他扯下脖子上的狼牙坠子,小心翼翼地塞到信封里。
这是他十五那年进草原狩猎时的战利品,从一只正直壮年的雄狼身上拿到的。
对谢之骁自然也是意义非凡。
昔日只要带着它,他便百战不殆,所向披靡。
如今,他希望尤今今看到这枚坠子,也能从中汲取些力量,不要再终日惶惶不安,最好牢牢记住,他是她永远的底气和支撑。
坠子倒是装好了,只是这诗……
谢之骁绞尽脑汁,用尽生平所学,最后终于在脑子里搜刮出来两句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要说谢之骁是如何知道这两句诗,那还得追溯到他与尤今今在晋安船上初见时。
当初蒋云霁那个家伙从见到了尤今今后,便一直在他旁边念叨这两句。
当时他还嫌烦来着,可不知为何自己竟是莫名地将几句诗给记在了心里。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他如今对尤今今当真是思之如狂了。
…
尤今今的信送出也快三日,想着等谢之骁回信还得有个一段时日,心中便有些着急。
毕竟梁珩也在冀州一日,她便不安心一日。
且这些日子,萧夫人对她日日亲切,因为谢之骁不在府上,怕她乏味,总带着她一起去什么胭脂水粉铺子和布铺采买,而这一切都让她心中的愧疚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