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逢摇头:“不知道,”她想了想,又说:“有可能是因为高考前,我请假的事。”
方柏林依稀能听见外头传来的,靳越打电话的声音,能听见,但听不清。
于是压低了嗓子,小声说:“之前靳越不让我告诉你这事儿,说怕你受不了,他本来去出差,人都忙死了,还一回来,家都没回就过来处理这事儿。”
他边说着,边瞧着迟逢的反应,见靳越还没进来,他抓紧说:“我这兄弟对你是真好啊,你们俩以前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至于闹得跟仇人一样吗?”
迟逢懵着,脑子里在回忆。
之前她请假住他家的时候,他一身西装回来,衣服都没换,站在门口瞧着她。
她以为他嘴上说着自己是出差回来,就真的是……
方柏林怎么说,迟逢都没反应,也不说话。
他着急得要命。
一个是嘴比命硬的人,另一个又是个木头。
和好不了也是应该的事,他就多余帮他们着急!
靳越挂了电话进来的时候,一个心事重重,一个无奈望天。
靳越招呼迟逢:“走了。”
方柏林赶紧招手:“赶紧走赶紧走。”
现在他看着这两个人就脑袋疼。
两人上了车,靳越摸手机开导航,准备送迟逢去派出所。
迟逢慢吞吞系安全带,心里头五味杂陈,问他:“你不忙吗?”
她知道他是聚星的老板,又开了个酒吧,必然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靳越说:“忙是忙,不差这一会儿。”
不忙才怪,刚刚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
以他的性格,说话都是能省就省,要是真的没什么事,肯定随口说几句就挂了。
靳越说完话,见迟逢不应声,偏头瞧了她一眼。
她脸色不太好,估摸着有点被吓到?
他张嘴,想说两句宽慰的话,等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别别扭扭的:“刚不是说不怕?”
迟逢转头看他,说:“我没怕啊。”
靳越:“那你这表情怎么回事?”
迟逢偏了下脑袋:“我表情难看吗?”
等她转过头来,靳越才看明白:似乎在想事情。
“难看不了一点。”他笑了下,补上一句,“这都不怕,挺厉害。”
没多久就到了,迟逢进去做笔录。
里头的警察做笔录前,瞧了几眼迟逢手上那个粉色创可贴。
问的过程中倒是没有很凶,问完问题,让她签字按手印,就让她走了。
迟逢出门的时候,靳越倚在车门边,在打视频电话。
那头似乎在开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