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是对自己还有旧情。
只是因为有良好的教养。
在他这里,她是个弱者。
在她看来能感恩戴德的帮助,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可能压根都没放在心上。
她红着鼻尖走进房间,一下便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时间匆匆溜走。
那晚过后,迟逢原本打算的请客也搁置了下来。
靳越那么忙,不一定有空能来见她,她请得起的餐厅也不一定是她能看得上的。
开学第一天,她和周林溪带了高一新生,又是新一轮的记名字、备课。
中午,因为被拉去准备开学事宜,来不及出去吃,迟逢便拉着周林溪去吃食堂。
奇怪的是,食堂的饭菜突然变得很好吃。
迟逢奇怪地看着周林溪问:“是不是你跟二老板告状了?”
周林溪摇头:“我跟他哪有空讲食堂的事。”
迟逢:“那都讲什么?”
周林溪:“炒菜啊。”
迟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们还会在家做饭?你做还是他做?”
周林溪笑了下:“要不然说你们这些没睡过的单纯呢。”
迟逢:“……这种东西,还要讲?”
周林溪凑近了些:“当然啊,你最喜欢什么氛围,通通告诉他,是要纯情一些还是热辣一些,加点重料猛炒还是清炒,都得交流吧……男生在这方面挺有悟性的。”
迟逢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炒”这个字了。
红着耳根不敢说话。
周林溪又问:“你和你前男友怎么样?”
迟逢往嘴里塞了一口菜:“没戏了。”
周林溪显然不信:“不可能吧……”
迟逢把上次发生的事情倒豆子一样跟周林溪说了:“他还挺冷漠的反正。”
周林溪觉得不对劲,问迟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迟逢摇头:“不知道。”
周林溪实在忍不住了,开始问她:“宝,能问吗,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迟逢一怔,思绪被拖到那一年入冬时。
如果说盛华章的暴富是意外,那他被熟人作局深陷赌博的事,可以说是别人有意为之了。
他原本极力瞒住葛玉婷和他家中那堆亲戚,但因为赌债越累越多,追债的人来到了家里,这才东窗事发。
葛玉婷听见那个数字的时候,吓得晕了过去。
迟逢从学校赶去医院看她时,她整个人都呆滞了,以泪洗面。
后来,盛华章倒是不装了,开始忽悠葛玉婷找亲戚朋友借钱。
可葛玉婷哪有法子。
她自从嫁给盛华章之后,几乎是围着他转,认识的人都是表面朋友,这种时候谁能借她半个子都是人家善良。
一来二去,盛华章便把主意打到了迟逢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