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彬又叹了一口气,一低头就瞥到了地上的茶盏碎片。
他当即火就起来了。
“人呢!”姜文彬一脚就把地上的茶盏碎片踢到了门上,“屋内有茶盏碎裂也不敲门进来打扫!”
茶盏哐当一声砸在门上,随即又落在地上,又碎成了几瓣。
“……老爷恕罪!”门外的婢女立即跪下,“方才,奴婢听见茶盏碎裂的声音就询问过老爷是否需要进来打扫……”
“竟还敢狡辩?”姜文彬拂袖,“如此无礼的婢女,今后你不必在我府内……来人,把这婢女赶走!”
“奴婢!奴婢冤枉啊!”婢女不住求饶,但还是被拖走了。
一旁的下人们都心惊胆战,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这奴婢在听到东西碎裂的时候就想进门打扫,但是老爷没说话。
没想到在片刻之后,老爷反而责怪起他们为何不敲门进来打扫?而且还大发雷霆,将这婢女给赶出姜府。
这要是放到以前,老爷只不过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老爷,性情大变了?
下人们低头静默,不由得对视一眼,又错开眼神。
看来以后在姜府内需要小心些了。
姜文彬那日之后,也并没有急匆匆地去找芸娘,也没有去丞相府,而是恢复了以前的生活。
他还能怎么做?
他难道还要去找芸娘?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芸娘。
他现在只觉得心烦,就是想逃避,就是不想面对。
他现在只想先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姜文彬依旧是每天上朝,朝上怼敌对党派,读书。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姜文彬变了,姜文彬变得暴躁了许多。
他以前在朝堂上向来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现在却锋芒毕露,上次甚至差点和一个年轻人打起来。
他以前对待家中下人向来是温和的,现在却非打即骂,动不动就要逐出姜府邸。
府内的下人机会被换了一半,而且买卖下人还有些困难。
以前的下人一听是姜府来买下人,都上赶着去,但是现在却唯恐避之不及。
别人之前对待姜文彬的说法就是——谦谦君子。
现在的看法就是——易怒暴躁。
今日,姜文彬下朝归家,刚刚下了轿子,管家就上来了。
“老爷,夫人的父亲又来了……”
“……”姜文彬沉默地走进府内。
柳莹儿已经走了半个月,而侯爷在这半个月内来找了他三次,第一次是询问为何除夕不回家,第二次和第三次就是询问柳莹儿的下落了。
姜文彬每次都是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