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似乎很轻,就连碰撞声都显得及其微弱和空洞。
虞清光将宝函拿在手里,看着翟星霁道:“翟公子,这礼物我不能收。”
翟星霁似乎料到虞清光会如此开口,闻言便环起双臂,好整以暇的开口:“嗯……我觉得,你最好看一眼,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的表情实在耐人寻味,似乎那宝函里放着了不得的东西,不由得让虞清光也有了些好奇。
她抿了抿唇,只好动手将宝函打开。
里头装着不是珍宝,更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一个普通又轻盈的木雕。
是她前些日子买下来,送给翟星霁的红襟鸟木雕。
被他完完整整的,还了回来。
……
虞清光握着宝函的手,无意识的开始用力。
她抿住唇,明白了翟星霁说的那句“仅限今日”是何意思。
翟星霁见她沉默,便知虞清光是决定收下了,他笑了一声:“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现在我还给你,此后你我互不相欠。”
他不等虞清光反应,说罢便利落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明橙色衣袍逐渐隐入暗中,最后消失不见。
翟星霁走后,院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虞清光在京中的这些日子,她不论做什么,浅桥都跟着她,因此她的一举一动鄢容都知晓。
他知道虞清光送给过翟星霁木雕,口中的话说的是不想欠他。
可浅桥口述给他,到底还是和亲眼所见不同,他看到了那木雕,腹部羽毛的颜色,甚至和翟星霁的衣袍一模一样。
鄢容心中如浪翻涌着,让他觉得五味杂陈。
他又默了半晌,也动了身,二话不说朝着门外走去。
虞清光怎能不知道鄢容是要做什么。
先前鄢容本就还在生他的气,如今翟星霁来这一次,还将这红襟鸟的事抖了出来,鄢容自然更生气。
这几日她留在院中照顾虞霍的同时,也在整理自己的心绪。
她知道鄢容为她做了许多,本以为鄢容还在气头上,可她没想到,即便是鄢容生气,仍旧会在素衣巷守着她。
虞清光心中一晃,拿着宝函,连忙提着裙子追了上去:“鄢容你等等!”
鄢容脚步不停,她便抓住了鄢容的袖子:“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