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成不作声,也认为自已说错了话。
欢儿在旁边说:“你快认错啊。”
“已经晚了。”
喜月从棚下柴担里抽出拇指粗的棍子,就要去抽青成:“不是你亲姐,照样管给你看。”
青成身上挨了一下,惨叫一声就开始抱头逃窜,喜月提着棍子在后面追。
边追边骂:“你给我停下来,别让我追到你。”
“停下来你就打我了呀,我不停。”
“欢儿姐,救我。”
“她也不是你亲姐,你喊她有什么用?”
欢儿不敢拦喜月,又怕拦青成下来,他被打。
劝道:“你们有话好好说啊。”
跑着的两人一个不敢停,一个非要追。
院里鸡飞狗跳。
院子里青成施展不开,眼看被追上,就朝院外跑。
喜月追到院门口就停下来:“你有本事别回来了。”
到底是顾着颜面,真要追去外面让杜巧娘知道又要教训很久。
青成停在路对面,巴巴说道:“你不打我,我就回去。”
隔着一道路,喜月问他:“你自已说该不该打?”
青成纠结一会:“那能打的轻一点吗?”
“不能,不然你不会长记性。”
又是一阵纠结,青成耷拉着肩膀走过来,伸出手来:“那你打吧。”
喜月丝毫不见心软,狠狠在他左手上抽了两下。
抽完以后问:“以后好好做功课吗?”
青成可怜兮兮点点头。
“你哑巴了?”
“我会好好做。”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没良心的。”
青成讨好笑笑:“你以后就是我亲姐。”
他觉得很奇怪,被打后心里竟有些甜滋滋的。
不知道被娘打是不是也是这种滋味?
“那还不快去做功课,天都要黑了,我告诉你,天就是黑了,你也给我做完再走。”
喜月凶巴巴,青成则如小狗摇尾巴,讨巧的笑着说好话:“我做,我做,三姐别生气了。”
欢儿也是开了眼,棍子的威力真有这么大吗?
杨应和则摇头笑笑,把本来想劝喜月别多管闲事的话咽了下去。
天见黑,宋常贵从地里回去,不见青成回村,找了过来。
“你是不是贪玩了?这会功课还没做完。”
青成嘿嘿笑两声:“这就写完了。”
收了笔吹干,殷勤捧去给喜月检查。
回去路上,天已黑透,宋常贵怕他摔跤,伸手牵他。
青成嘶一声,叫了声痛。
宋常贵摸到他手肿着,心疼的问:“被夫子打了?”
青成嘿嘿直乐:“是三姐打的。”
原先都是叫喜月姐,猛的改成叫三姐,宋常贵愣一下才弄清他说的是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