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看了看,林沫直接黑线。
他一定是故意的?
犯病的时候都没这么粗鲁,昨晚却在她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林沫从床上下来,进了卫生间,往镜子前那么一照,彻底黑了脸。
不仅仅是身上,还有脖子里,到处都是草莓印。最过分的一个在耳根底下,浅粉色的印记,像是某种特定的标记,标记着,她是他的女人。
楼下,门铃声响。
小菲去开了门,带进来一个人,“爷,是林先生过来了。”
“你下去吧。”容烈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这边。
小菲离开以后,他才转回身来,幽冷的目光就这样笔直的落在了林淮的脸上。
男人之间的较量,总是无声的,林淮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可在跟容烈的视线对上的一刹那,林淮却觉得自己输了。
这个男人,不愧是凉城的神,单单是从气质上,林淮扪心自问也不敌他万分之一。
如果可以,这辈子林淮都不想跟眼前这男人有什么交集。
可为了沫沫,他必须要来这里。
林淮稍稍平复心情,开口:“容先生,我今天是为了沫沫来的。”
沫沫?
容烈眼底的神色暗了几分,却听林淮继续道:“我是来接沫沫的,她应该跟您说过了今天搬走的事情吧?”
“搬走?”
“她没跟您提起吗?”林淮看上去有些意外,可眼中的那一抹得意却是掩藏不住。
说到底,容烈对沫沫来说,也只是一个不可靠的外人,倘若不是局势,林沫是一定不会跟容烈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的。
只要搬离这里,就能切断她与容烈的联系。
这段关系,也该到此为止了。
林淮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林沫从楼上下来了。
“哥,你怎么来了?”林沫是下来找容烈算账的,他竟然在自己身上种了那么多草莓印。
身上的可以穿衣服遮盖掉,脖子里的也可以用衣领盖住,可耳根底下的那个,却是没办法处理的。
那朵草莓印的位置偏前,就算她把头发披散下来,也还是能看见的。
这位置,种的刁钻的很。
林淮道:“我来接你的,今天不是要搬走吗?”
林沫已经想起来这茬了,下意识的朝容烈那儿看了一眼,她还没来得及说这件事呢。
他看上去,表情淡淡的,好像没生气?
反正决定了要搬走,总要说的,林沫道:“这段时间以来,谢谢容先生的照拂,我哥回来了,我也该搬走了。打扰您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
容烈冷冷的道:“那么,你该如何还这份照拂之情呢?”
林沫:“……”
这是跟她算账呢嘛?
话说回来,他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交易啊。
他对她的照拂,难道不是从她这里换取了别的东西走吗?
现在又一本正经的要回报,偏偏当着林淮的面,他们的关系林沫还没办法说出口。
倒是林淮先开了口,“容先生的恩情我们会永远记着的……”
“永远记着可不够,林沫,你准备拿什么来回报我?”
林沫咬咬唇,“我认为,我和容先生之间各取所取,互不相欠。”
“是么?”容烈冷冷的勾唇,抬脚从她面前走过,去餐厅了。
林沫一时间摸不准他的意图,想跟上去,又觉得没自尊,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沫沫。”林淮轻柔的唤她的名字,“我的车停在外面,你上去收拾东西吧。”
林淮今天,是务必一定要带走她的。
他知道,容烈是一头狼。
再将林沫放在这儿,他实在难以安心。
林沫的犹豫都摆在脸上,“哥,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有几句话想跟容烈说。”
林淮皱皱眉,却是没说什么,点点头出去等她了。
餐厅里,容烈坐在那,优雅的用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