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如果真的在意林小姐,有什么误会就跟她说清楚吧?”冷仲语重心长的,“我能看得出来,林小姐其实也很在乎爷。”
“……”容烈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阴郁的看了他一眼。
冷仲自知自己多嘴,战战兢兢的站了半天,直到男人吐出两个字:“出去。”
这才如临大赦,赶紧离开。
带上门的瞬间,冷仲忍不住摇头叹息,唉,那个冷冰冰的容爷,又回来了!
……
林沫其实没地方可去。
林淮被抓了,那个只住了一晚上的地方于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而且她跟余剑一点儿也不熟,住进去总觉得很不安心。
君山湖墅她也不想回了,容烈就是个暴君,还是个心思缜密的暴君。
跟他在一起呆着,林沫迟早得玩完。
她兜里的钱不多,打了个车到市中心,肚子饿的咕咕叫。
随便买了点东西垫吧垫吧,才算没那么饿了。
她在商场里枯坐了几个小时,下午,去了皇爵酒楼。
阮稚今天是白班,一般到下午七点钟就下班了。
她一出门,就看见花坛边蹲着一个人影。
阮稚步子顿了顿,走过去一看,有些意外,“沫沫?”
她刚才远远的看着就像林沫,就是光线有些暗,加上她有点近视,不敢认。
没想到还真是林沫。
阮稚朝四周看看,“你怎么在这儿啊?”
“阮稚,我可以去你家借住几天吗?”
……
林沫打了辆车,阮稚报了地址,司机开往她的住所。
最终,在一条漆黑的小巷子前停下来。
“到了。”阮稚说了句,先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林沫跟着下车,环视四周的环境,有点震惊,“阮稚,你家住在这里?”
这块区域,已经远远离开了市中心地段,林沫以前从来没到过这里,这还是第一次。
这跟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有着天差地别,很安静,路面坑洼不平,甚至还有积水,路灯灯杆都是歪七八扭的,十个有九个都是坏掉的。导致一整短路,好长一截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阮稚咬咬唇,“这是我租的房子。”
她朝林沫伸出手,“来吧。”
林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阮稚显然对这里的地形已经很熟悉了,即便是摸着黑,也能熟练的避开地面的坑洼,牵着林沫一路走到了一间破旧的院子门前。
推开院子门,一股刺鼻的烟酒味扑面而来,院子里亮着一盏灯,几个痞里痞气的少年聚在一张石桌前打牌。
其中有几个染着黄毛的嘴里还叼着烟,看上去流里流气的。
听见声响,那几个少年同时回头朝这边看来,目光一瞬间定在了林沫的身上。
林沫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鞋,长发挽起在头顶,虽然没有化妆,但依旧很清新脱俗的好看。
“这妞一看就不是咱们区里的人。”黄毛少年吸了口烟,道。
阮稚握紧林沫的手,低声道:“跟我来。”
两人穿过院子,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小屋。
关上门,开了灯,阮稚的表情才稍稍松懈一点,脱下外套放在衣架上,回头对林沫道:“你在床边坐会,我烧点热水。”
“嗯。”林沫站在巴掌大的小房间里,打量着四周。
越是打量,就越是心疼阮稚。
这地方说巴掌大,真的就巴掌大,转个身都费劲,只摆了一张床,一张床头柜,门边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木头衣架,和一个破旧的单人衣柜。
“阮稚,你不是凉城人么?怎么会租这样的地方住?”林沫在床边坐了下来,看见阮稚打了水进来,插上电烧水,问了一句。
“我跟家里关系不好。”阮稚说,“所以我搬出来住了,很久以前就搬出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