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儿,我会带你走,只要离开了凉城,容渊就不会再找到你。”
容嫣摇摇头,“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您说我是林沫,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叫容嫣,容叔是我义父,这三年如果不是容叔,我会过的很艰难。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最亲的人。”
容嫣绝对不是一个,会被轻易蒙骗的人。
虽然她心里其实也有点相信白鸽的话,但是她心里更偏向于容渊。
“沫沫……”白鸽看着她,眼神有点受伤。
容嫣淡然的把手抽回来,“我相信容叔。”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管您跟我说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要告诉您的是,我都不会相信您,因为您的话去质疑身边的人。”
“沫沫……”白鸽还想再说什么,但容嫣已经转身离开。
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容嫣走后,走廊里便只剩下白鸽一个人。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叹了一口气,转身拉开侧门走出去。
外面一阵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白鸽的身影狠狠顿住。
门外,月光之下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黑色的西装,气质沉沉。
几十年过去了,岁月似乎从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他依旧是那样的俊朗,而她也依旧是那样的气质出尘。
四目相对之下,白鸽飞快的低下头,垂下的帽檐遮住了她的脸。
她低着头,提着裙摆从男人身边匆匆走过。
擦肩而过的同时,男人沉稳的声音从旁传来:“二十一年了,白鸽,你终于出现了。”
“……”
……
容嫣回到前院。
薛茵正跟几个名媛在说话,看见她,连忙招手:“小嫣。快过来,这是市长夫人和市长千金,过来认识一下。”
容嫣只能又提起笑容,走过去。
好在,这一场交谈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有人来给市长夫人敬酒而被打断,薛茵和容嫣很自然的退到一旁。
容嫣问:“大嫂,你有没有看见容叔?”
“哦,爸好像喝的有点多,去休息了。你找他有事吗?”薛茵回答。
容渊酒量不太好,平时不怎么沾酒,这个容嫣是知道的。
今晚或许是因为宴请客人,所以多喝了几杯,听说他喝多了已经去休息了,容嫣便打消了要去找他的念头,摇摇头,“没事。”
晚宴后半段,客人们自由交谈。
在场的客人,容嫣已经基本都打过招呼,认识过了。
眼下确实觉得有点累,想找回儿子,带他先去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吃点东西,有没有惹祸?
容嫣提着裙摆在花园里找了一圈,最后都没找到容植他们四个和儿子。
最后只能拉住佣人问,佣人指了指后院的花厅,道:“植少爷他们在花厅。”
“知道了。”容嫣点点头,提着裙摆朝花厅走过去。
花厅四面都是玻璃搭建而成的,此刻里面透出光,从外面能看见里面的各种绿植,整个花厅就像是一颗巨大的水晶球,闪闪发亮。
容嫣推门进去,就看见容植四个坐在一张圆桌旁,手里拿着扑克牌。
这四个显然是在打牌,陆帅和秦也的脸上都贴着纸条,容植脸上的最多。
容嫣推门进来的时候,容植正好丢出一个炸弹,激动的说:“我炸!”
一抬头看见容嫣进来,动作僵了僵,立马扔了牌,扯掉了贴在脸上的纸条,“沫沫沫沫,你来的正好,快救救我啊,我快被这三个给欺负死了!”
容植打不过那三个,这么多年像是中了魔咒似的,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四个人凑到一起打牌,他一定是被贴纸条最多的人。
但是只要林沫在场,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三只会让着林沫,回回都让她赢。
容嫣看都没看桌牌,目光在花厅里扫了一圈,问:“容啟呢?”
容植挠挠头,“跟七叔走了。”
容嫣眉心一跳,“容烈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