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的脸和唇都有点苍白,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病痛似的。
林沫心下揪起,握着他的手指也慢慢的收紧了几分,“你不是又犯病了吧?”
容烈的旧疾,其实是源于儿时的阴影。
以至于长大之后,人格有一丝丝分裂,到了月圆的夜晚,就会犯病。
但是他说,那病已经治好了呀。
已经很久没犯过了。
容烈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林沫盯着他的眼睛问。
容烈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递过去。
林沫狐疑的打开。
明深医院的诊疗单,上面写着容烈的身份信息。
病情栏那一处赫然写着两个字:结扎!
林沫如五雷轰顶般的,捏着那张纸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烈继续握住她的手,道:“沫沫,你不想做的,我绝对不会逼你。”
林沫:“……”
“你都听见了?我跟简甜的对话?”
“嗯。”
“所以,你就跑去结扎了?”
“嗯。”容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调轻柔,“别这么遗憾的看着我,只是个小手术而已,又不是被切掉了。”
林沫:“……”
这个时候,他怎么还能开的出玩笑?
林沫的眼睛都湿了,鼻子又酸又涩,喉咙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
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哭出声,扑进了容烈的怀里,“你是不是傻?”
容烈无声的笑着,用手臂拥着她,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发上,“不傻,为你,值得。”
林沫哭的更厉害了。
容烈的做法,彻底的让她击退了对婚姻的恐惧。
三月初,君山湖墅外的草坪之上,一场盛大的婚礼,如期举行。
当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出现在红毯之上,美的像幅画卷。
新郎容烈,穿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红毯的尽头,看着他的新娘,一步一步走过来。
婚纱太繁重,裙摆太大,林沫每一步都走的极慢。
那端,容烈已经抬脚走过来,直接就到了她的面前,牵住了她的手。
再一起走向终点。
底下响起一阵掌声和欢呼。
林沫抬眸,视线透过薄薄的白纱,和她的新郎对视。
幸福的萌芽在空气中绽放,林沫抿着唇笑,感觉到温暖的阳光洒在她和他的身上,两人十指相扣的掌心相贴,是那么的温暖。
容烈,此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林沫,将余生交予我,你和未来,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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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阮稚和简甜是伴娘。
看着林沫和容烈携手走来,简甜直接就哭了。
“呜呜呜,太美好了,他们真的太般配了。”
阮稚的眼圈也红红的,但没有简甜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