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弯唇笑了笑,然后忽然抬眸,朝这边看来。
她的视线,几乎一下子就跟徐怀深的对撞上。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还是能看见,她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慢慢的细碎裂开。
就,挺不自然的。
徐怀深冲她微微一笑,阮稚的表情却更僵硬了。
徐怀深轻笑出声,为了不让那小丫头僵硬的饭都吃不下去,他只好转身出了餐厅。
“阮稚?”明朗的声音将阮稚的思绪拉回来。
她的目光落在明朗的脸上,可表情还是有点回不过来,显得呆呆的。
“怎么了?”明朗下意识的回头,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什么特殊的。
阮稚摇头,“没什么,好像看见一个熟人。”
“是吗?”明朗道,“以前都见你独来独往的,这次你参加了容爷的婚礼,我才知道,原来你跟容太太是好朋友。”
“嗯,我们是大学时期的朋友。”阮稚说。
晚餐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明朗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推到了阮稚的面前。
阮稚:“?”
“在H市,路过商场看见了,觉得很适合你。”明朗说。
阮稚没拿,“这个我不能收。”
“嗯?为什么?”
“每次我过生日,或者每次过什么节日,都会收到您送的礼物。已经很让我过意不去了。”
“那是公司给你的福利,我说过了。”
“可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阮稚将那小盒子退回去,“所以这个我不能收,而且,老板您以后应该一视同仁。公司里有很多需要您关怀的员工,如果您一直这么特别照顾我的话,会让我觉得压力山大。万一哪天我挣不到钱了,我会觉得很对不起您的。”
明朗点了点头,“行。”
他将那小盒子重新收了回来,“那等你生日的时候,再送给你。”
两人一起走出餐厅。
夜色已经很浓了,路上车如流水,行人纷纷。
阮稚是坐明朗的车过来的,自然也要坐明朗的车回去。
因此,出了餐厅之后,她就笔直的往明朗的车走去。
她想着,要回去泡了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
今天下午拍的那场戏,她跳进水里,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可她仍然能忆起那股冷意。即便是换上了干爽的衣服,那股寒意也好像还萦绕在她体内,挥散不去。
她一心想着回去,倒没注意到自己走快了点,把明朗给落下了。
等她走到车边,才注意到。
回头间,见明朗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灯火越月色交融,这个时候的明朗看上去,比白日里少了一些距离,多了一些真实感。
等他走过来,阮稚才拉开车门。
正弯腰要钻进车内,明朗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阮稚。”
“嗯?”阮稚一顿,回头。
就见明朗正看着她,灼灼的目光中,涌动着她看不太懂的炽热。
他看了她一会,阮稚依旧目光平静。
明朗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女人面前的杀伤力,这么低。
默了默,将情绪放平,道:“就是想告诉你,别听别人的,做你自己就好。”
“嗯。”阮稚点头,“谢谢老板教诲,我会记住的。”
……
阮稚现在住在公司附近的富士公寓内。
明朗开车将她送至楼下,望了眼面前的楼,说:“去年我送你的那套别墅,还空着,什么时候想搬过去,随时可以。”
阮稚:“谢谢老板,我觉得这里住着挺好的。”
明朗挑眉,没再说什么。
阮稚下了车,站在车边跟他挥挥手,“老板再见。”
“再见。”明朗说,“你先上去吧,看着你上去我再走。”
“好吧。”阮稚挥挥手,转身进了单元楼里。
很快,身影便消失在楼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