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
没事你叫我?
没事你这么晚不睡觉,站在栅栏边上叫我?
没事你这么温柔的,这么深情款款的叫我?
是她有病,还是他有病?
当然,这些话都是阮稚的暗自腹诽,她没说出口。
转身,按了密码之后就进屋了。
站在玄关处,阮稚没有立即换鞋子。
门关上的瞬间,她下意识的转过去,趴在猫眼上朝外看。
徐怀深还站在那,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只在原地停留了十几秒,而后就转身,回去了。
阮稚从猫眼上下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说不上来的失落。
奇奇怪怪。
阮稚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弯腰换鞋。
等她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昨天拜托徐怀深做的事。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从床上坐起来,“难道说……徐医生刚才是要给我药?”
而她竟然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所以徐怀深才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有病的不是他,是她!!!
阮稚犹豫了很久,趴在阳台朝徐怀深家院子里看。
但是除了安静停在那的车,以及路灯洒下孤寂的光,再无半点动静。
阮稚拿起手机,点开了徐怀深的头像,输入:徐医生,你睡了吗?
几分钟过去,没有回音。
阮稚想到之前她对他的冷漠态度,有点忐忑,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阮稚继续敲字: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晚上回来的时候,希望您不要多想。
又是两分钟过去。
阮稚越来越按捺不住,继续发消息:那个,我能问一下,拜托您帮我买的东西,买到了吗?如果买到了的话,能不能给我?我很需要它。
时间在阮稚焦躁不安的等待中又过去了几分钟。
仍旧没有回音。
从阮稚这个角度,是能看见徐怀深家的灯是亮着的。
这就证明他应该还没休息。
阮稚抬手看了下时间,临近夜里十二点了。
一想到失眠,阮稚就觉得,脸皮实在算不得什么。
于是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脚,就厚着脸皮,风风火火的出了门,跨过栅栏,到了徐怀深家门口。
深呼吸几口气,阮稚抬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一直过了快十分钟,徐怀深才姗姗而来,打开了门,他穿着深色的浴袍站在门里,头发还是濡湿的,皮肤在光的映衬下越发的白皙好看。
阮稚被这惊世容颜晃了眼,一时间呆呆的看着他,竟忘了来的目的。
直到徐怀深开口问:“什么事?”
“……”阮稚反应慢半拍的回过神,“啊,那个……我想问,我给您发的消息,您收到了吗?”
徐怀深:“不知道,我刚在洗澡,还没看手机。”
“哦,那也不要紧,我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安眠药您帮我拿到了吗?”
徐怀深:“扔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