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说她没有怀孕?
那徐夫人就会嘲讽她,为了嫁给徐怀深,不择手段,怀孕这种事都能编出谎言。
那徐怀深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
那……
她还有希望吗?
徐怀深说,孩子迟早会有的。
他们日日在一块,总会有的。
好像现在,能怀上孩子,就成了她最大的希望和光明。
所以,不能说。
阮稚坚守着最后一片寸土,对徐夫人道:“我不需要做检查,请徐夫人立刻离开这里。”
她的语气,引来徐夫人极度的不悦。
徐夫人拧起眉头,对阮稚的那一点点耐心,也顷刻间消失了。
她朝医生使了个眼色,道:“直接开始吧。”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哪怕是摁着阮稚,也要抽血送去化验。
女医生得到了徐夫人的许可,便直接冲过来,一把拽住了阮稚的手腕。
她的力道大的惊人,阮稚几乎没时间反应,就已经被拽过去,摁在了沙发上面。
“你放手!”阮稚挣扎着。
但是无用。
那女医生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腰,一只手反扣着她的手腕,动作很快。
阮稚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回头便正好看见那针管里吸上嫣红的血。
像是有什么,一瞬间破裂。
所有的希望,都破碎了。
阮稚无力的看着女医生将针尖拔出,徐夫人看着那管子鲜血,道:“一个星期后,便知分晓。”
阮稚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
只是瞪着两只眼,喘息着。
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林沫和简甜正要敲门,却见门自己开了。
再一看,竟然是徐夫人带着人从里面出来。
林沫现在是容太太,身份尊贵。
徐夫人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的,就是觉得有点意外,“容太太怎么会来这里?”
大概是想到什么,徐夫人略回头看了一眼。
视线穿过玄关,看见瘫软在沙发边坐在地上的阮稚时,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回头问林沫,“容太太认得阮稚?”
林沫点头,“阮稚是我闺蜜。”
简甜察觉不对,伸头往里面看了一下,发现阮稚坐在地上,还是那副表情,顿时不客气的质问徐夫人:“你对阮稚做什么了?”
徐夫人保持微笑:“阮稚怀孕了,我是来看看她的。”
简甜:“真的?”
“当然。”徐夫人笑了笑。走了。
林沫和简甜这才进屋。
徐夫人上了车,又赶紧拿出手机,上网搜了一下容烈和林沫的婚礼。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当徐夫人看见穿着伴娘服,站在新娘身边的阮稚时,震惊的瞳孔猛缩。
阮稚跟容太太竟然是闺蜜?
当初林沫的婚礼,徐家也是去了的,徐夫人也在现场。
她就说,第一次见阮稚,怎么就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