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深洗完澡出来,阮稚已经睡着了。
她安静的躺在那儿,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瘦弱的肩膀微蜷,整个睡姿都极度缺乏安全感。
徐怀深在她身侧躺下,轻轻搂过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睡梦中的阮稚似有察觉,翻过身来,换了个方向,整个蜷进他怀里。
徐怀深紧皱的眉心直到片刻,才稍微得到些舒缓,长臂将她圈在怀中,下颌抵在她额头,合眼入睡。
一个星期的时间稍纵即逝。
网上的风波已经暂时平息,但剧组那边,仍然未通知阮稚过去拍摄。
阮稚闲着无聊,就在家里学着打毛衣。
从最基础的开始学,静下心来并不难。
短短两三天时间,阮稚已经打了三件小毛衣和两件小背心出来了。
徐夫人找上门,是她意料中的事。
徐家的司机站在阮稚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阮小姐,我们家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阮稚笑了下,“请稍等。”
她回去,换了身衣服,就跟徐家司机的车走了。
徐怀深安排在家附近的眼线,立刻给徐怀深去了电话。
阮稚前脚到,徐怀深后脚进门。
徐家一家老小都在,包括出差回来的徐父徐长鸣,也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徐怀深一进门,视线未在任何人脸上停留,直接落向了阮稚。
她坐在单独的沙发上,和徐家人像是隔着一条分明的界限。
不恼,不怒,面色很平静。
甚至在她的脸上,也看不到半点的难堪。
徐怀深大步过来,一下就到了她面前,握住她的手,道:“我们走。”
徐夫人开口:“怀深,阮小姐没有怀孕!”
徐怀深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将阮稚拉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门口,却涌过来几个佣人,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徐父沉声开口:“怀深,这件事你可知晓?”
徐怀深将人护在身后,没急着走。
若就这么走了,阮稚撒谎的名义便落实了。
徐怀深道:“是我的主意。”
徐夫人瞪眼,“糊涂!”
显然是很生气,“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要护着她,你是不是为了她,连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徐怀深看着她,笑了,“我只说一遍,是我的主意。”
“我看根本就是阮稚的主意。”徐夫人气急败坏,见儿子这么护着阮稚,更是气的心口发闷,于是看阮稚也是越不顺眼,“为了能嫁进徐家,就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欺骗我们。这已经不单单只是说谎的问题了,这足以说明阮小姐的为人品行。”
“依我看,阮小姐在网上的那些绯闻传言,也不尽然都是不可信的。”
徐夫人对阮稚的成见,算是彻彻底底的扎根深种了。
徐怀深仍旧是淡淡的,对于徐夫人义正言辞所说的那些,在他这儿似乎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是与不是,又与您有何干系呢?”
“怀深?”徐夫人瞪大眼,不可置信,“你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徐夫人从小对儿子要求就苛刻,徐父也是如此,什么事情都喜欢亲自安排。
可徐怀深,偏偏不是个喜欢任人安排的主。
因此,到了青春叛逆期,徐怀深和家里的关系是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