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这么善良的人,与世无争,为什么偏偏会有这样的一家子奇葩亲人?
君山湖墅。
徐怀深一下飞机,就赶过来。
电话里,容烈说他犯病了,让他立刻过来。
可当他踏进别墅大门,却看见容烈正好好的坐在客厅里,逗着儿子。
徐怀深一身的风尘仆仆,迈着长腿走过来,“不是犯病了吗?”
容烈抬头看他一眼,“好了。”
“……”徐怀深转身就走。
容烈叫住他,“怀深。”
徐怀深又转回身来,“说。”
“你和阮稚真没办法和好了?”
徐怀深微微眯起眼眸,“你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
容烈无奈,“实不相瞒,这是我家夫人让我问的。”
“……”徐怀深又折回来,随手将公文包扔进沙发,人也顺势坐了下来,“看不出来的容爷,妻管严啊?”
“什么妻管严?”容烈皱着眉纠正,“我这是怕老婆。”
“……”
“你快回答我,待会我是要报告上去的。”
徐怀深扯了下嘴角,“真没办法了。”
“真有这么严重吗?”
“……嗯,很严重。”
“严重到什么地步?”
徐怀深忍无可忍,“容烈,你能不能一次性问完?”
“最后一个了。”容烈也比较暴躁,“快回答。”
徐怀深服了,“严重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这个人。”
容烈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
徐怀深冷笑了声,拎着公文包起身,“你还真绝情。”
特意叫他过来,就问了这么一堆破问题。
这哪是怕老婆?
这是在往他心口上扎刀子!
徐怀深刚走到门口,容烈又喊他,“怀深。”
徐怀深停下脚步,这次却没回头。
容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稚今天就走,现在人在机场,五点十分的飞机……”
他话没说完,徐怀深已经抬脚走了。
驱车离开君山湖墅,徐怀深一路将车疾驰回到别墅。
这里,他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
两家的院子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毫无生气。
徐怀深将车停好,没看隔壁一眼,直接进了屋。
将公文包扔在床上,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先去冲了个澡。
一个多月的国外之旅,他用工作将自己的生活填充的满满当当。
回来时他是信心满满的。
可容烈的一番话,却又将他全部的自信打乱。
热水哗哗的从头顶浇下,徐怀深就这么在花洒下站了十多分钟。
然后,颇烦躁的关掉了水龙头,围上浴巾走出去。
外面的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站在窗边,看见隔壁似乎有人进去,一辆出租车缓缓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