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想问。
“因为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欠一个明朗,她已经觉得这辈子都没法还了。
她的身边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个明朗。
就该将这样的,扼杀在摇篮中,不给它半点滋长的机会。
这大概是阮稚最果决的一次了。
沈想默默的凝视了她片刻,终于动了动,这次不是前进,而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回到最初见面时的那样。
“好吧,”他的语气听上去依然平静,“我已经猜到你会是这样的回答。”
阮稚看着他,“你就是来说这些的?”
“不完全是。”沈想道,“昨天的话我没有说完,我想说完再走。”
“你说吧。”
“我昨天来云城时,曾在机场碰到徐怀深。很巧,他也是来云城的。他毕竟是医生,你们现在又在医院,如果你不打算和他见面的话,还是要注意一点比较好。”
那个人也来云城了?
是啊,沈想这个醒提的没错。
他是医生,一般出差,多半都是去外地的医院做学术交流什么的。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医院,就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医院。
是要注意。
而且要多加注意才行。
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阮萌……
阮稚收回视线,这次很诚恳的跟沈想道了谢。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沈想依然盯着自己看,阮稚问。
沈想摇头,释然的笑笑,“没有了。我想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嗯。”阮稚道,“谢谢。”
两人站了片刻,阮稚道:“你是要走了吗?”
“嗯。”
“那……再见。”
沈想轻笑,“你先走吧。”
“……”
“我不太习惯让人看着我的背影走。”
真是个奇怪的习惯。
快到查房的时间了,阮稚心里还记挂着阮萌,便也没跟他客气了。
“那我先上去了。”
“嗯。”
“沈先生再见。”阮稚最后礼貌的道别,转身。
“阮稚。”沈想却忽然喊住她。
阮稚脚步一顿,又回过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沈想的帽檐压得低低的,阮稚有些近视,此刻几乎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听见他的声音,“希望你幸福。”
阮稚觉得这句话有点伤感,同时也有点莫名其妙。
这让她想起了电视剧里一般演的那种,男女主其中一个身患绝症,跟另一方微笑告别时的场景。
可看样子,沈想应该不至于。
并且,他们两也没不至于。
阮稚旋即释怀,笑了笑,“谢谢,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