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举止优雅的白薇,站在一丝不苟的徐怀深身边。
不管是从长相家世,他们两都是那样的般配。
就连他们的车都是。
阮稚看着看着,忽然发现白薇已经拎着包,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她的身影在阮稚的眼睛里,慢慢的挪动到了白色小汽车的前面。
她要走了?
这才多久,她和徐怀深的对话结束了?
白薇一只手拉开了车门,将包扔进了后座,而后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无意抬头间,却正好看见站在阳台上的阮稚。
白薇的动作一滞,虽然隔着好一段距离,加上夜色朦胧,可阮稚还是看清了她脸上的僵硬和怒火。
那是不带任何伪装,所表现出来的真实情感。
白薇站在那,咬牙切齿,“阮稚,你别太得意!”
阮稚只是看见她的嘴巴动了动,却并未听见她说了什么。
她就这么站在阳台上,看着白薇上车,扬长而去。
直到猩红的车尾灯都消失在黑夜中,阮稚才收回视线,后知后觉:刚才白薇是在骂她嘛?
反正看那口型,绝对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一阵清冷的夜风袭来,吹的阮稚一个哆嗦。
她搓了搓手臂,转身进屋。
却在转过身时,看见倚门而站的男人,表情瞬间被夜风凝固。
“徐……怀深?”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好像很久了的样子?
而她竟毫无察觉?
看他的表情,也不是很愉快。
阮稚想到之前在楼下,她没帮白薇拿鞋子的事情,估摸着,是白薇在他面前告了状。所以他才这幅表情,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阮稚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等他开口,阮稚便自己先提:“我不是这里的佣人对吗?所以没必要,给白小姐拿拖鞋。”
这不是她的义务,更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白薇其实就是想羞辱她而已。
她都懂。
但抱歉,她还没有卑微到那个地步。
徐怀深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听着她把话说完,也没说一句话。
阳台上的风越来越大了,徐怀深的眼神也似乎越来越冰冷了。
阮稚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吹的冰凉,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她抬脚走过来,正打算从徐怀深的身边走过。
手腕却蓦地一紧。
徐怀深攥住她的手腕,阮稚微微吃惊,侧眸看向他。
他没有回头,仍是凝望着那漆黑如墨的夜色,道:“白薇的腰受了伤,差点瘫痪。”
阮稚眨眨眼,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因为她受伤了,我就必须要给她拿拖鞋,是这意思吗?”
她能感觉到,徐怀深很不高兴。
那几乎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爽,几乎要冰冻周围的空气。
可阮稚也觉得好笑。
就为了一双拖鞋而已,至于吗?
他已经爱白薇,爱到这种程度了吗?
既然如此,让她和阮萌住在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