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根看不见的命运之绳在操控一般,让他必须在特定某个时间点死亡,无论用什么方式;死亡才是本质,而死法都只是就地取材,锦上添花罢了。
换个思路。
当莫向晚27岁的死亡的时候,他死前又都干过什么呢?
甄巧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有一个万分可疑又熟悉的细节,她一下子就能和23年的那天联系起来。
在前几次死亡的那一天,准确说是死亡一个小时前,莫向晚都去了dhl,一家德国物流公司,应该是寄出了跨国信件。
“你去dhl干什么?”甄巧屏住呼吸,突如其来的线索击打得她不知所措。
莫向晚瞬间犹豫,双唇紧闭。
很明显,他并不想说。
甄巧能在脑海杂乱的信息中,捞出那段模糊的记忆。
她虽然素来记性不好,但遇到关键的事情,尤其是重复了好几次的事情,倒能肌肉记忆般清晰想起。
她不用等他回答,记忆中,另一个莫向晚说过的话直接复现。
“寄给出版社的文件。哪家出版社?是什么文件?”
莫向晚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另一个时间线上的你说过的。”甄巧解释,目光越发锐利。
莫向晚只能搭:“一些研究上的文件。”仍然在竭力规避着什么。
看到如此模棱两可的态度,甄巧越发起了疑心。
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前五次的9月22日,莫向晚死亡前一个小时都进行了这件秘密的事,这件不愿意告诉外人的事。
“什么研究?什么文件?”甄巧不依不饶,“只有你坦白了所有事情,我们才有分析的余地,才能救你。”
莫向晚仍摇摇头。
“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或许是校园内,光天化日之下不便说出一些私密的事情。
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他们。那双眼睛融进了深渊,看不清轮廓,却能感受到目光。
冷汗没缘由地渗出脊背。
甄巧不由分说拉住他。
“走,回家说。”
没有冬天会比这个二月寒冷。
当他们谈起这个话题时,身边的温度骤降,暖气也成了万里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