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呢?”
“在屋里呢。”
陆林和王有田留在院子里跟他聊起天,其他人涌进屋中。
陆遥正跟小年裁红布,这布要扎成红花,准备后日小春婚事上用。
“你们来的可巧,快过来帮忙。”
“刚来就指使我干活。”胡春容笑着打趣,脱掉外套挽起袖子,把小年打发到旁边,自己拿剪子裁起来。
她干惯了这种活,手上又麻利,几下就把红绸布裁好了,陆云和陆苗搬了凳子坐在旁边帮忙扎绸花。
“这阵子来回奔波,身体还好吧?肚子里的娃闹不闹?”
陆遥穿着对襟的棉衫,随手掀开道:“闹倒是不闹,这一路都挺老实,就是肚子大了一圈干什么都不方便。”
陆苗凑上来摸了摸,“是不小,这才七个多月就这么大了,我记得我怀蛋蛋的时候七个月腰才粗一圈。”
“也不一定是孩子大,有的胎位在前有的胎位在后头,不过你还是勤锻炼着点,免得生的时候麻烦。”
陆遥点点头,“娘没过来吗?”
“没有,老太太这几日有些伤寒,怕过来着上你就不来了。”
陆遥一听变了脸色,“严不严重啊?”
胡春容赶忙道:“不严重,已经叫过郎中了,就是普通的伤寒,吃几付药就好了。”
陆云也道:“我昨天去的时候娘还不愿吃药呢,说过去在村里抗一抗就过去了,哪有那么金贵。”
“这老太太,明个我过去高低说说他。”
“先别说她了,说说小豆吧,听说他考上状元了?”仴
陆遥与有荣焉的点点头,“嗯!”
尽管来的路上他们就听到这个消息,但依旧是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你说这孩子随谁啊?就……就……”胡春容半天都找不到形容词。
陆遥道:“兴许是他们赵家坟地冒青烟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别说!定是祖坟好,福泽子孙后代。”
陆遥倒不信这个,这些年小豆的刻苦和持之以恒他都看在眼里,寻常人根本做不到,他能考中也是因为自身能力在那。
“以后有何打算?他是不是得去上京做官啊?”陆云把扎好的绸花放在床上问道。
“官场上的事我也不懂,小豆回来就被请去了府学,可能还得去州牧府上做客,估计今晚得很晚才能回来。”
“咱们豆子也成了大忙人了!”胡春容又道:“上京的酒楼怎么样了?你们都回来那边岂不是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