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马玉山非要骑马,没办法赵景舒只得把弟弟放上去,自己牵着马在前头走,他可舍不得乌雪坨两个人回去。
薛宁索性也牵着马跟他走在一起,两人边走边说悄悄话。
“你表弟叫你全宝你不生气,怎么我一叫你就急眼呢?”
“他是小孩还是客人,能一样吗?”
“嘁,一个名字而已,叫全宝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听的。”
“闭嘴,不许叫!”
“全宝,全宝,全宝宝~”
赵景舒被他叫的拳头都硬了,眯着眼睛道:“明天校场见。”
“哈哈哈哈哈哈~”薛宁被逗的又是一阵狂笑。
很快到了家门口,赵景舒把绳子扔给薛宁,“牵回去好好喂上。”
“宝爷放心,奴才肯定给马伺候好了。”
赵景舒气的踹了他一脚,这才带着表弟进了院子。
马宽这次突然进京,跟西北将起战事也有关,这些年他经商走南闯北,结识的人脉比较广,耳目也比较灵通,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听说了突厥要攻打武朝的消息。
“你是说有人重金想要收咱们的酒精?”
马宽点点头,“给出的价格已经远超利润的十倍,兹事体大我不敢拿主意,所以特地进京来询问您。”
陆遥捻着指尖眉头微蹙,“这事不妥,平白无故突然购买这么一大批酒精,既不是官府也不是军营,他们要做什么?”
“会不会是想倒卖给军中?”
陆遥道:“若倒卖到还好,但是他们花这么多银子,倒卖的话能赚回本钱吗?”
马宽神色一凛,“是……卖给突厥?”
“很有可能,所以这桩生意不能做,还要派人留意这队商人,看他们还买了什么,若是真是细作及时上报官府扣押下来才好。”
“我知道了。”
“酒坊那边也加强保密措施,防止酒精配方被偷。还有,今年的酒……南北供应都缩减百分之四十,剩下的酒全部酿成酒精,准备支援北疆。”
“是!”
交代完正事陆遥又询问起家中私事,“这阵子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年前马宽生了场病,他身体一直都是那种虚虚弱弱的,这些年又一直在外奔波,这场病来势汹汹可把小年吓坏了,一连寄了十一封家书。
书信送到上京把赵北川和陆遥也吓得够呛,二人第二天便请了上京最有名的郎中一同赶往中州。
到的时候马宽已经缓过来了,但是身体还是非常虚弱,那郎中确实厉害,给马宽针灸了几次又开了些猛药,不到半个月人就恢复过来了。
“生意上的事能交给陆忠的就交给他办,你别太劳累。”
陆忠是马宽招揽的手下,办事上很稳妥,这几年酒坊的事基本都是交给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