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总能看到背着棺材的小矮子,四处求医。
直到有一日,樊听说,西丰皇帝手中有一种丹药可以起死人肉白骨,他信以为真,擅闯宫殿偷药。
曾经是第一死侍的他,熟知宫内所有布局,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到了丹药。
他回到暂时栖身的破庙里,把丹药喂给余先生。
他跪在棺材旁,等啊…等…等着余先生苏醒,等着余先生再次呼唤他的名字,等着余先生再次带他踏上商路,等着……
等到日落,又日出。
他没有等来余先生,而是一群将他围堵住的捕快。
为的男人拔出剑,架在樊的脖子上,阴狠狠道:“吴一,你应该乖乖带着秘密死在乱葬岗的。”
樊的目光依旧在余先生身上,他没有回头,更没有正眼看向那个男人。
“胡二,我有名字,我叫樊,是余先生赐的名。”
“谁在乎,你和路边的阿猫阿狗没有区别,谁会特意去留意一个流浪猫狗的名字。”
“余先生在乎。”
胡二一脚踹翻樊,用脚狠狠捻压他的头。
他恨樊,更多的是嫉妒,明明他付出的比樊更多,可就是永远比不过他。
哪怕是设计陷害他,最后还是让这个幸运的家伙活下来了,甚至还有了在乎的人和名字。
“吴一,我看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你擅闯皇宫按律当斩,和我们回去吧。”
樊抓住胡二的脚踝,用蛮力将他拽倒,反抗道:“我不离开这,我要等着余先生醒过来。”
“余先生?你是说这个早已腐烂散着臭味的尸体?哈我看你真是疯了!”
樊眼中散出杀意,死死掐住胡二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余先生身上香香的,余先生才不臭,他是最好的,最温柔的人!他很好就会醒过来了!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胡二的眼睛因为缺氧而向上翻起,他冲着破庙外的人下令,让他们抓人。
从小就经历生死训练的樊,哪怕是一对群,依然不落下风。
“吴一,我劝你别反抗。”
胡二用脚踩着棺材边沿,拿着火折子的手伸到棺材上方,只要稍稍一松手,余先生的尸骨就会点燃。
“不!别碰他!”
樊不再反抗,任凭那几个捕快给他套上枷锁。
哪怕是这样,胡二还是不愿就这么放过他。
“吴一,我的手好酸啊,这火折子重得我拿不动了,怎么办?”
“不!不要!别——”
樊拼命反抗,一个捕快迅按住他的头,两个成年男人压在他身上,才把疯的樊治住。
他绝望的趴在地上,嘴里还在哀求胡二放过余先生。
他的眼眸里,都是胡二奸计得逞的笑容,看着他撒开手,火折子径直掉落。
燃起的火光,像是余先生临死前照亮他的烛火,很快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