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陶锦不解。
罗霜看了眼怀七,“你的小?奴隶不愿在你身前露出丑态。况且时间至少要一日一夜,有你在,会?让他?分神的。”
疼到极致时,人是无法?控制自己扭曲表情的。
况且怀七还要时刻保持清醒,按照罗霜的指引运转内力,若是陶锦一直在旁,他肯定会分神的。
与主人共处同一空间,小狗的视线定要往她身上找。
陶锦应了这?个要求,她相信小狗的毅力,只简单叮嘱几句便离开。
罗霜拉上屏风,补充道:“烦劳殿下帮我照顾一下我夫君。”
“这?是自然?。”陶锦点头,那?也算是她皇叔。
被屏风隔绝的内里,罗霜掌心托着母蛊,口?中低喃古老又怪异的调子,指甲轻轻刮在桌案上,发?出不规律的节奏。
片刻后,母蛊苏醒。
罗霜将?怀七的右手腕割破小口?子,鲜血的气息瞬间刺激母蛊,与此同时,男人体内子蛊嗅到熟悉气息,疯狂挣扎呼应,似想追随着母蛊离开,尽数往一个方向涌去。
时机一到,罗霜将?母蛊装回小盒内,听着里面发?出挣扎声?,对怀七道:“我会引导你,但能?否成功,全在你个人能?否撑住。”
熟悉的痛意从?四肢百骸蔓延,怀七竭力压制着,声?音冷淡,“告诉我如何做,我自能?撑住。”
罗霜未多言,她告诉怀七具体,随后便是漫长的痛苦。
今夜注定难熬。
*
陶锦尚未离开,屏风外?除了她,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宁王。
思虑过后,她令人将?宁王安排在隔壁寝殿,离得近,也无需罗霜担心。
屋子里,陶锦开口?,“皇叔,你且在此休息,有事便拉响铃铛唤人。”
陶锦将?系着铃铛的细绳放到宁王手中,谁料下一瞬,宁王握住她手腕,死水般的黑瞳看?向虚空,唇动了动,似有话想说。
陶锦顿住,立刻领悟宁王的意思,“且等等,我去给你拿纸笔。”
虽说不了话,但他还能?写字。
宁王点头,松开陶锦的手,紧紧握着铃铛绳。
陶锦拿来笔墨,将?毛笔递到他手上,可惜宁王看?不见,又久未握笔,写出的字歪歪扭扭,很难辨别。
‘宁王府、香阁、霜儿的玉。’
陶锦端凝半晌,才从?中提炼出几个关键词,连成一句话道:“宁王府的香阁有罗姑娘的玉?”
宁王点头,又急切落笔。
‘帮我取来,谢谢。’
依旧是歪歪斜斜的字,因太过用?力,墨色浸透宣纸。
沉默几瞬,陶锦诚实道:“宁王府早已人去楼空,值钱的物件都没了。本宫会派人帮你找,不一定能?寻到。”
在宁王失踪三年后,宁王府的东西便被充了国库,如今的宁王府就是个空空荡荡的大院子,除了一些搬不走的假山玉石,里面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