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她就要起身,肩头却被轻轻摁住。
她疑惑地抬眸,对上了季楠辞认真的视线。
“思思,你什么也别做。”
季楠思一怔,勾起唇角,“兄长多虑了……”
季楠辞直勾勾地盯着她,再度强调了一遍,“你腿伤未愈,若真想做什么,大可和我商量,我会尽力助你。”
季楠思故作轻松道:“可我现在只想回房休息。”
季楠辞松开了手,扶着她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季楠思也不跟他客气,揽过他的臂弯,“多谢兄长!”
……
季楠辞离开后没多久,鸢桃步入了屋内。
季楠思坐在桌案前,并未抬眼。
“如何,东宫那边回了什么信?”
“……”
鸢桃张合了几下唇畔,并未答话。
季楠思疑惑地看去。
鸢桃这才抬起煞白的小脸,艰难道:“奴婢……没有收到回信。”
季楠思狐疑地瞅着她的面色,心中生疑。
既然没收到回信,那她作甚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
季楠思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几分,喃喃问道:“莫不是……太子他,不在宫里?”
鸢桃再度垂下头,“奴婢迟迟接不到回信,方才偷偷潜回皇宫。东宫只有侧妃娘娘赴除夕宴,奴婢有心去东宫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并不在。”
“就连……”她抬眸看了季楠思一眼,“就连太子殿下身边的齐焰统领,也见不着人。”
每年皇宫的除夕宴,在丹阳的皇家子嗣若非重病卧床近乎都得赴宴。
皇甫临渊无论去哪一向会把齐焰带在身边,倘若这两人都不在除夕宴上,又不在东宫……那么极大可能他们此时并不在丹阳。
再结合临州传来的噩耗,很难不让人将皇甫临渊的行踪与之联想到一块。
鸢桃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骇得脸色发白。
“含巧。”季楠思朗声唤了一句。
含巧一溜烟地奔入屋内,立在桌案前。
“主子有何吩咐?”
“我要连夜离开丹阳,你留在府中替我尽力拖延时间。”
“什么?”含巧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眸子,“主子!您腿上的竹板才刚拆,腿伤还未完全好!”
“无妨。”季楠思不由分说道,“你只管帮我拖住母亲和兄长,至少要拖到明日晚膳,切勿让他们提前发现此事。”
含巧语无伦次地比划着,“不行不行!这事儿奴婢绝不能依着您!”
季楠思缓缓敛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