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乐陶放心的挂断电话,看来游弋是正常的现象。
电话另一边,章安却双手捂面。
谢琛不以为意道:“老章怎么了?”
章安昏昏沉沉道:“你说老游喜欢小白,我一直没有啥真实感。
刚刚听小白那样说,我忽然知道游弋还会演戏呢,他太不是人了。
我和老游这不成狼狈为奸了吗?”
其实,与白乐陶所说背道而驰,易感期中的alpha只会更加暴戾,更加狂躁,更加具备破坏性。
就在刚刚,白乐陶没来之前,章安和游弋待在一个房间,他都觉得被压迫到喘不过来气,烦躁的想去砸墙。
这个游弋显然与白乐陶口中的软柿子,脆弱敏感的大型玩偶不是一个物种。
哪怕游弋能够很好的维持表象的稳定,那也不会出现反科学的事情——变得哭唧唧。
这其实也是白乐陶心中违和感的由头,但是他毕竟年纪小,见识浅。
所以在游弋房间出现踢踢踏踏来回踱步的声音后,白乐陶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了游弋房间的门口。
白乐陶敲了敲背后的门,声音不大也不小:
“游弋,你别到处走了,我们聊聊天吧。”
门口,游弋慢条斯理的撕着抑制剂的袋子,但是眸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漆黑,漆黑包裹着贪欲、破坏、暴躁。
但种种情绪又被游弋惯有的理智很好的阻拦。
一管抑制剂下去,游弋开窗,屋内红酒味散了许多。
他这才靠门去询问白乐陶:“聊什么?”
白乐陶真的很好奇:“就你们alpha的易感期,如果没有抑制剂的话,真的会狂躁到需要关起来、甚至绑住手脚吗?”
在所有约定俗成的观念之中,alpha易感期之危险,要尽可能的远离,甚至要被捆绑在医院。
然而游弋却思路清晰,温顺的像只大金毛。
是以,白乐陶对alpha的易感期产生深深的怀疑。
然而,门后的游弋却轻笑出声:“其实,alpha最初易感期,是不需要抑制剂的,那时也没有抑制剂,因为有oga。
oga发热期与alpha的易感期相辅相成。
又因为alpha重欲,占有欲也强,他们骨子里就有着想要繁衍子嗣的基因。
所以比起oga,alpha更需要伴侣的存在。
每个alpha成年后都会滋生出寻找伴侣的冲动,甚至以之为使命。
当然这种天性在命中注定伴侣没有出现之前,能够被理智所压制。
至于你所说的要被绑起来的alpha,那只是约束不了生物本能的禽兽。
我这么说,你懂了吗……小白。”
因为游弋不是“禽兽”,所以他能耐下性子与白乐陶科普,还能不疾不徐的给白乐陶挖坑。
理智与本能,于游弋来说,是两条互不干扰的线。
……
门的另一边,清冷月光打在白乐陶的脸上,他指甲抠着掌心,不言不语。
因为话题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