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绑着绷带的族人噎了下,“他怎么不早点去?”
另一个人已经开始偷笑了。
“大祭司这小子明显就是那种喜欢拍马屁的墙头草,你得当心!”被双标对待的族人骂骂咧咧。
苏牧尤闻言没忍住笑了下,“是这么个理,记下了。”
来去匆匆赶回来的敖译将他们的嬉笑听在了耳朵里,脚步稍顿。
他哪里拍马屁了?
夜半时分。
兼职暗卫的死士察觉到床上的人酣然于梦乡,便悄无声息的从房梁上翻转而下。
本想闭眼小憩、恢复体力,但双眸一旦闭上,眼前就会浮现出方才给对方上药的画面。
他的手再快、再稳,依旧会给对方带去痛苦。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似乎刻入了骨髓,因疼痛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萦绕不去,扰的他无法入睡。
敖译借着月光凝视着床上的人,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足以确定眼前的人确实还好好的活着,心中那份不踏实感这才消散了些许。
他贴坐在了床尾的地面上。
当紧紧挨在一起,鼻端嗅着那股熟悉的气息,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同时,疲倦感后知后觉的从四肢百骸里漫出。
敖译用脸颊蹭了蹭床角的被褥。
不想再看见对方受伤了。
正在小黑屋里观察着外界的一切的拐洞拐:(=-=)
它本来只是在警惕身为配角的死士,会对自家宿主做不好的事情,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麻了。
怎么又有变态?
不知过了多久,天还暗沉沉的。
敖译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梁之上。
大祭司身体不适意识昏沉,不会现的。
“宿主,我已经录下了他的全部犯罪过程!”拐洞拐正义凛然。
表面四平八稳的苏牧尤在心中回答,“放出来我看看。”
满满的都是好奇。
敖译那没开窍的锯嘴葫芦,能怎么变态?
拐洞拐二话不说就将内容传到了他的脑海。
有了高科技红外夜视镜的辅助,即便是在只有朦胧月光的黑暗中,对方的一举一动皆是无处遁形。
一帧帧高清的画面,比任何言语的传递都要来的清晰明了。
偷看、偷闻、像只被捡来的流浪小狗一般,小心翼翼的贴在床尾。
当苏牧尤看见对方蹭被褥的动作时,无法否认,心跳确实快了些。
他轻啧了一声,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怎么样,是很变态吧!”拐洞拐指指点点,“这小子脑子里肯定黄黄的,宿主你今天晚上就打他去门外!”
它对自家宿主的魅力很是自信。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死士肯定是被迷住了!
虽然它没有脚趾头。
“转变的太过贸然,不合理就会被怀疑。”
苏牧尤公事公办的拒绝了,不过这个提议也没有变成彻底不能用的废案。
他中肯的补充了一句,“等我伤好一点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