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中,她最?偏心的只有那么两三个,刚好,五条悟位于其中。
不过这还不够,哪怕青年知道少女经常无条件包容他?,但大抵还是出于猫科动物争强好斗、圈地?盘的特性吧,他?希望能?独占头筹。
拜托,是他?将津岛修栗一点一滴抚养长大的好不好,他?可是她目前唯一的正?牌监护者,是从早相处到晚最?亲近的人?,这样的他?,理应占据小姑娘心中第一的位置吧。
将银质纽握于掌心,五条悟撇嘴,即使顶着最?强的名头,但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丝毫没有违和感,毕竟这家伙的外表已经定格在?了十八岁那年。
“欸——真的不能?加奶油了嘛?”他?拖长了最?后的尾音。
“真的不能?了。”被问?话?的少女柔和了声?线,不过作为决定今夜晚餐的主?厨,也不是不可以改一下之前的二选一,所以——
“但是可以加甜芝士噢。”我笑道,“甜芝士厚蛋烧、鳗鱼饭以及番茄味噌来作晚餐怎么样?”
“好。”青年也笑着回应。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但我却无暇顾及,因为此刻我正?坐在?咒术高专的校长办公?室内,跟面?前的夜蛾老师学?习如何戳羊毛毡。
平日里还算敞亮的光线今日格外昏暗,四周的窗帘全部被拉上,只剩头顶暗黄色的灯泡在?发光发热。
白发青年一进门就?跑到鱼缸边上去了,他?手指捏着鱼饵,一点一点的诱惑着水下的游鱼,这些鱼中,有两条是曾经他?带着少女在?半夜偷偷放进去的,剩下的则是原住民的后代。
要不是当初带回来的那两条鱼性别相同,说不定现在?金鱼比孔雀鱼更多呢。
不过说来也怪,明明正?常金鱼的寿命只有6~7年,怎么这两只活了这么久,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的拿指尖逗鱼。
虽然也不是没有长寿的观赏鱼,但多年前的随手一捞,刚好捞了两条长寿鱼鱼,果然,不愧是他?。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两条鱼是老板送给我们的。
五条悟:哎呀,忘记了。
而不同于监护人?的悠闲,我感受到了些许压迫,夜蛾老师正?在?隐隐对我施压。
从我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起,正?对面?的长者,隐藏在?角落里的玩具熊,天花板上的八眼小蜘蛛,这间屋子内所有会动的玩偶全部向我看来。
在?这样的注视下,我收起了自发性防御的咒力。
夜蛾老师是长辈,是我和五条悟共同的师长,也许我偶尔的任性会致使他?发脾气,但我不会主?动去做伤害我敬重?的长辈的事。
“这里有两根戳戳乐(戳毛毡的针),你过来帮我把它固定好。”夜蛾正?道指着摆在?桌上的一团绿色毛球。
“好的。”我点头,顺势坐到桌子正?对面?明显预留给我的蒲团上。
戳毛毡不需要什么技术,纯粹是个耐心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固定好了。”我说道。
我对时间的感知力还算准确,哪怕不用看表也知道,现在?应该正?好六分钟。
“嗯。”夜蛾正?道接过少女递来的半成品,“不错。”
说完,男人?低头继续加工,作为常年做玩偶的人?,夜蛾的手工很快,所以仅仅过了一会儿,不久前的半成品便摇身一变,成为一只穿着背带裤的青蛙。
他?将做好的青蛙放在?桌子上,青蛙先是试探性的蹦了蹦,下一秒,猛然窜起,径直朝黑发少女袭去。
不过,这样的咒骸显然不是特级咒术师的对手,对方静坐不动,伸出手一招制敌,然后对他?歪了下脑袋。
我:“夜蛾老师?”
夜蛾默不作声?,他?抬眸看着这个四舍五入,算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少女,通过刚刚戳毛毡时的观察,他?知道她是个耐心又细腻的孩子。
或者,该说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无论直升还是转学?,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所以——
“津岛修栗。”夜蛾正?道叫出少女的全名,口吻缓慢又严肃:“告诉我你的答案——你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
请认真作答,要是敢跟你监护人?一样不靠谱,待会儿就?一起留下来写检讨。
五条悟:?凭什么他?也要写!他?可是老师!
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么?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七岁那年就?回答过了,这是我无关血统、术式与天赋,亲自定下的一条路。
虽然这其中不乏有我后来的某位监护者的影响,但也是我自身的决定啊。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说过的一句话?:
[对手这种东西向来可遇不可求,所以你要快点成长起来哦,然后跟我打一架,我会保证尽量不打残你的。]
所以,这就?是答案吧,不是什么伟大的想法,但也是完完全全源自内心的独白——
“因为我想成为五条悟的对手。”
在?房间内其余二人?的注视下,黑发少女双手平放胸前,鸳眸里闪烁着朝阳融入晨露的曦光:“不仅仅是对手,我想抵达他?的身边,成为能?与最?强并肩作战的伙伴,甚至”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与靠在?鱼缸边的青年对视。
微笑道:“我想超越他?。”
夏油杰是咒术高专三年级的班主任。
铁打的老师,流水的学生,不得不说?,当班主任的这几年?,简直就是在磨练他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