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巩固皇权,有利于江山和百姓的稳定,也有利于震慑边疆……”
“那也不能将别人的功劳说成自已的!”
桑晴晓笑道,“别生气,待会儿,我给你出气!”
祭祀活动刚结束,圣驾回宫时,突然,天降冰雹,个个都不小,有那拳头大小的,竟直接砸破陛下的马车,险些将他给伤着了。
老藤得知后,哈哈大笑,看向卧床‘养病’的桑晴晓,“你干的。”
“嗯,我昨儿憋了一肚子火,再不发泄出来,可就将自已给憋坏了。只是,可惜了,不能在他祭祀的时候捣乱,他如果得不到天的认可,流言之下,大靖朝可能会生乱。
为了大局,我也就只能在事后,恶心恶心他们了。”
晚间,亓骁眠又带回来个消息,“陛下盛怒,那天象官已被押送至都察院的大牢里。”
“会死吗?”
亓骁眠却反问道,“你觉得他应该死吗?”
“他年纪不小了吧?”
“古稀之年。”
“高寿啊,那大概是活够了。”
天象官,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
而这些职责都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按照上位者的意愿来解读天空的语言。
他们一开口,往往分不清是真言还是鬼语,可百姓们多数就吃他们那一套,其言语威力,比那些谏官,还要可怕些。
桑家的事,他们也曾出过一份力,借着一处小地动,愣是将远隔十万八千里的桑家牵扯进去,说桑家是恶鬼,说桑家杀人太多、造孽太多,已成恶鬼之首,恐影响国运。
这事发生在桑家被处决的前几个月,崇景帝训斥,低声下气地保住了天象官的命,当时的桑家,自大惯了,又有陛下当着那么多人给他们面子,此事便不了了之。
可他们哪知,这不过是崇景帝为了几个月后的处决,在做铺垫呢,而且这种铺垫,在那几个月间,发生了好多次,且越来越频繁,自大的桑家人,竟都没放在心上。
唯独还存着几分清醒的桑白诀,倒是提醒了多次,却没引起家中人的重视,再加上他当时也存了几分侥幸,桑家人的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桑晴晓借此机会落下一刀,能直接斩杀了最好,若不能,都察院里走一遭,七十的身子骨,也离死不远了。
亓骁眠听懂了她的,内心已经应下了此事。
“你伤势好些了?”亓骁眠关心道。
“没好,躺了一天,骨头疼,似乎又加重了。”
“陛下还想让太医过来瞧瞧。”
桑晴晓嗤笑,“真的只是过来瞧瞧?皇宫中的太医,我算是见识到了,医术怎么样且不说,中庸之道倒是守得好,推脱起来,那叫一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