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识聿桎梏住她的动作,在阮筠的一声惊呼还未发出的时候,就用唇瓣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水面激荡起起伏伏的时候,阮筠双手抓不住支点,只有后脊能隐约贴上御池,小腿被皇上握住放在腰间。
玉臂无力的搭在晏识聿的脖颈上,她神思尚还清醒的时候,猛然间,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阮筠吓的身子快速缩紧,晏识聿闷声,黑眸冷厉的别过脸。
抱着阮筠起身将她给放在床榻之上,阮筠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的,“皇上,方才……有女子的惨叫。”
被顶撞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阮筠想要皇上慢些,可晏识聿的动作却愈发的大起来。
直至最后撑不住昏睡过去的时候,阮筠也没弄明白方才究竟出了什么事。
晏识聿亲自用帕子擦拭掉阮筠脸上的薄汗,下一声惨烈叫声传来的时候,用大掌覆在阮筠的耳朵上,隔绝住一些外头的声音。
阮筠睡得不安稳,身子也动了动。
晏识聿带有薄茧的指腹从她脸上滑过,眸子愈发深沉,说:“睡吧,朕在。”
起身去到外殿,魏茂元早已捧着衣裳在屏风后等着皇上。
宫人没发出任何声音上前替皇上更衣,魏茂元压低声音道:“皇上,那边已经遇上了,皇上看?”
晏识聿朝内殿看了一眼,“让她的宫婢来守着。”
朝外去时,帝王这才道:“凝芳坞。”
……
今日宴席结束,皇后与众人本该回宫。
可有条小径说是石板坏了,还未来得及修葺,生怕伤着众位娘娘。
皇后只得与妃嫔们换了一条小道。
谁知走至半路,快到景祺殿时,一阵叫喊声传出,披头散发的女人朝贤妃的仪仗而去。
宫人慌乱不已,夜间灯火昏暗,抬着仪仗的宫人以为是见了鬼,没有商量就放下仪仗跑四处跑去。
一时间,尖叫声传出。
杜选侍像是失了心智,满脸凶狠的上前掐住贤妃,口中还念着,“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子!是你!”
皇后厉声道:“还不快将她给拉开!”
宫人们这才上前,拉着杜选侍的手臂将她拖拽在地上。
可杜选侍偏偏就像疯了一样,不停挣扎着向前,口中反复都是那几句话,“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子,是阮筠那个贱人!是你们二人!都是因为你们!本主是二皇子的生母,谁敢动本主,谁敢!”
皇后闭上眼眸,再度睁开眼已经有怒火在,侧过脸看向冉霞,说:“本宫不是说过,要命人好生看着杜选侍!她如何出来的?”
行宫虽大,晚上只偶有青蛙虫子的叫声,杜选侍方才的声音不小,怕是旁的官家女眷都已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