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头一次为人父,但妾身是第一回为人母,只盼腹中孩子能好生长大,皇上,愿不愿意和妾身一起,护着他长大。”
阮筠说出这番话已经实属难得,深层的隐喻,晏识聿眸光定定看向阮筠,他听懂了。
“永远都别,离开朕。”
炙热的吻复又落下,闭上眼眸的那刻,天边大片的焰火炸开。
余光中全是焰火的色彩,绚烂交织,夺目动人。
阮筠一时忘了回应皇上,唇瓣上微微吃痛,不由望向皇上:
“皇上不是说,太后不喜奢靡,所以今年不会有焰火了?”
晏识聿黑眸攫住阮筠,似笑非笑道:
“本是没有,可一想到某个爱哭包,怀着身孕,闷闷不乐的模样。”
“朕实在是……于心不忍,朝思暮想。”
【】
阮筠被皇上的话激的眼角处都在泛红,“妾身才不是。”
晏识聿哂笑,倒是没戳穿阮筠,握着她手看向不远处的焰火。
……
宫中妃嫔们自然也看见,皇后安静坐在凤仪宫看着手中的书册,冉霞和绮月看着娘娘淡然的模样,心中都不免有些旁的感觉。
外头倏然炸开大片的焰火,宫婢端着承托的手被吓得抖了一下,些许茶渍不慎泼在地上那块如意纹脚边榻地毯上。
“皇后娘娘恕罪!”宫婢放下承托,身上都在发抖。
皇后因她的动作看过去,眼中对那块地毯有些可惜,蹙眉道:“起来吧。”
宫婢连忙从内殿出去,绮月叹口气看着那块地毯,“这还是先前垄秦上贡的,皇上知道只有一块,便直接给了娘娘,连孟选侍要都不曾得到。”
这地毯珍贵,皇后在意的,从不是地毯乃是皇上所赐,更不是因为这地毯,皇上独独给了她一人。
“送去内侍省,看看可还有法子补救?”
绮月点头,走出内殿把地毯给了外头的宫婢。
天上的焰火才停歇,方才亮如白昼的天儿如今还没唯余黑夜,冉霞道:“皇上对萦充容,也是格外疼爱了。”
皇后拿起自个的书,说:“今日新岁宫中要守夜,提醒各宫的宫人,定要好生看着火烛,不可有闪失,沈充仪和孟选侍被禁足,但也要吩咐人仔细些。”
冉霞朝外头看了一眼,“娘娘放心,一向都是如此的。”
“只是……孟选侍禁足如此久,她那处……”
皇后不咸不淡地说:“孟选侍有位好父亲,命内侍省好生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