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小腹之上,阮筠的神情格外坚定:
“既做了我的孩儿,太怯懦只会任人宰割。”
映凝和听絮明白娘娘的意思,说:“奴婢这就让人抬仪仗过来。”
听絮则是将阮筠肩头上的披风给系的紧些,阮筠拍着听絮的手,说:“放心,我没事。”
“奴婢不会让娘娘有事的。”听絮坚定的看向阮筠,“奴婢想起那时在花房,只有娘娘对奴婢好,当牛做马,奴婢都会报答娘娘。”
阮筠笑出声,“哪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皇上的心思在她面前展露无疑,她便是再迟钝,也能知道皇上的态度,这后宫中,还真不是太后说了算的。
阮筠坐在仪仗上,眸球乌灵,朱唇榴齿,万千风情使人沉醉。
映凝走在一旁,说:“李贵人这胎一直是由周太医负责,旁的太医从未经手过李贵人的脉案,妃嫔有孕,本是要两位太医一起斟酌用药,切脉诊断,但李贵人却求了皇后娘娘,说人多她心慌,皇后娘娘便让周太医日日去给李贵人请孕脉。”
阮筠摸着手指上赤金鎏彩的护甲,“于她而言,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映凝很快就反应过来,“娘娘是觉得,李贵人这胎蹊跷?”
“才三个月的身孕,她就忍不住了。”阮筠嗓音婉转,轻柔中不失强硬,“可见是她想要瞒的事快要瞒不住了,须得赶快动手才是。”
听絮没忍住,在一旁说了一嘴,“李贵人如此,岂不是太不重视她腹中的龙裔了,除非……”
她本是随意说出这话,不料突然意识到自个后头要说什么,猛然朝仪仗上的阮筠看去。
阮筠手上的动作停顿,勾着唇说:“原是如此。”
……
颉芳阁
太后和皇上坐在上首,二人都不肯退让一步,外殿乌泱泱站了一片的妃嫔,都不知如此场面要怎么办。
纪昭仪时不时朝外殿看去,德妃将纪昭仪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中,更是发现,纪昭仪的贴身宫女不在她的身边伺候着。
从容自若地收回视线,德妃看向李贵人时,眸中带有几分玩味。
太后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晏识聿的话,开口道:
“皇帝还未想好?”
晏识聿眼眸看向太后,淡声说:“后宫有皇后管着,更有德妃协理六宫,此事是李贵人一面之词,如何能当真?”
太后厉声道:“众口铄金,皇帝难道不懂?”
纪昭仪眼中带了几分焦急,刚想起身时,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进来通传:
“萦充容到了!”
此话一出,晏识聿和皇后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