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福又说道:“虽然没有找出巫蛊之术的物什,但是奴才在临宣宫抓到了一位可疑的宫女。”
对着身后喊,“带上来!”
阮筠侧目朝门口处看去,见到念琴哭哭啼啼地被扔在地上,不免皱眉。
听絮更是没想到会是念琴,直言说:“念琴是管小厨房器具的宫女,她做了什么?引得公公大张旗鼓的将她给带来?”
苏盛福看了身边的太监一眼,太监立刻将木盒放在皇上和太后间的桌案上。
晏识聿没动,冷声道:“一个木盒,有何稀奇的?”
苏盛福赔着笑意说:“木盒自然没什么稀奇的,这里头的东西倒是不大寻常,所以奴才这才断定,这宫女定然有问题。”
静乔姑姑走上前,将木盒打开,那里头的银簪很快就出现在皇上和太后的眼前。
晏识聿黑眸沉着凝着那支银簪,太后抬起下颌,静乔姑姑拿起东西先放在皇后的跟前,又放在阮筠的面前。
映凝和听絮见到那支银簪,呼吸都变得沉重几分,映凝赶忙握住听絮的手,这才使听絮回神。
阮筠杏眸微不可察的颤动,原来是为这。
用巫蛊之术这个理由,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等着她的,是这支银簪。
看向地上跪着的念琴,阮筠眸光发冷,念琴察觉到阮筠的视线,瑟缩下肩膀,正巧被太后看见;
“这是何物?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思地将它留着?”
念琴看眼阮筠,咬着下唇没有多话,纪昭仪见状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怎么?是说不出口还是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竟让你如此紧张?”
念琴立刻反驳,“不!这就是娘娘的东西!”
阮筠不咸不淡地说:“你是管着厨房器具的,先说这银簪,本宫见都不曾见过,就算是见过,也是放在内殿妆匣之中的,你如何能拿到?”
念琴眼中尽数都是不敢相信,跪地朝前,神情悲怆:
“娘娘如此说,是要将事情全都推在奴婢一人身上吗?”
转身,对着上首的太后和皇上磕头,目光坚定:
“奴婢说的,绝不是谎言,若有半句虚言,奴婢愿受雷霆之罚,上天之怒。”
纪昭仪看眼阮筠,见她虽和平日一样,但唇角抿紧几分,心中瞬间明了,嗤笑一声:
“发毒誓便能证明是真?那朝中也不必设立大理寺和县衙了,人人上了公堂只需发誓,看谁的誓言更为毒辣,不必行了?”
念琴看向纪昭仪,凄凉的笑了下,“纪昭仪和娘娘交好,自然是向着娘娘说话的。”
皇后皱眉,说:“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念琴最后看了阮筠一眼,磕头说:“这银簪确实不是萦充容的,但也不是萦充容捡到的银簪,银簪是从前伺候杜选侍的宫人,沉露所佩戴的,是萦充容动手除掉了沉露,将沉露推入井中,得到了这支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