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是个最喜清净的人,从前也是乖乖巧巧地在自己身边,不通男女情爱,连伺候人都不会。
那时原想将她要到自个的房中还侍奉,可看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又觉得有趣,当年阿筠,究竟为何拒了他。
当初他确实不能给阿筠正妻的身份,母亲对他管得极严,又十分不喜阿筠,他也没办法违抗母亲的命令。
可如今不同,他已经在礼部任职,来日仕途不可限量,他想要什么,母亲都会答允的。
纵然他如今有了妾室,可皇上也有旁的妃子,他后宅中,不过就是两个妾室,哪比得上皇上的三宫六院。
更何况,他要给阿筠的,是正妻之位。
阿筠想必听着,定然会开心的。
怪他,怪他上次没有说清楚,才会惹恼阿筠。
他眸中炙热,惹得同僚都开始窃窃私语。
“季大人,那上头的是皇上的萦贵妃,季大人可赶快别看了。”
“是啊,季大人考取功名不易,定要注意自个的言行。”
季辙白听着他们的话,忍不住的挥手,“荒唐!你们都荒唐!”
但同僚们,分明都见着他的那副样子,如今看见他醉醺醺的模样,不愿和他计较罢了。
萦贵妃确实是貌美,只是萦贵妃可是皇上的宠妃,他们便是不要命了,才敢觊觎皇上的女人。
季辙白心中烦闷,他的阿筠为何还不动身,可是没有收到那张字条?
当真是混账东西,竟敢诓骗他!
季辙白又拿起酒盏,只是酒盏中的酒水已经空了。
宫女瞧见季辙白的动作,连忙过去换掉季辙白跟前的酒壶。
季辙白眼前出现重影,摇摇晃晃地朝外头走去。
看着宫中梅花盛开,忍不住轻声唤道:“阿筠,你别怕,等过些日子,我一定会带你出宫的。”
“阿筠,这些年当真是苦了你了。”
折下一支红梅,季辙白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徒留雪地中的一片脚印。
……
年宴结束,在清宣宫外要燃放焰火。
阮筠看着熟悉的石阶,倒是莫名想起头一次踏上此处的样子。
只是时过境迁,她早已经是贵妃娘娘,站的位置也到了皇上的身侧。
杏眸中被烟火点亮,清浅的眸底也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裙衫被冷风吹拂贴上皇上玄黑的龙袍,交织在一处,难舍难分。
晏识聿扭头,沉声问道:“冷不冷?”
握住阮筠的手,眉头骤然拧紧,“怎么如此冰?”
阮筠不大好意思在这么多人的跟前,做出和皇上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