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某人回到客厅这边时,梁筝忍不住又八卦了一次:“边忱的身份,圈内媒体那边你没放松?”
“想来想去……”张垂下眼眸,“那样太聒噪了。”
“……但你又不举行婚礼,又不给她一份公开的承认,她不会介意么?”
“她不是一个喜欢生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中的人。”
“听着挺有道理的,”梁筝点头,复又摇头,“但也有可能是你的又一次忽悠之词。”
张抬眸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梁筝反问:“难道我的猜测没有可能?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你不适合这样的,趁早放了人姑娘吧,玩久了她会当真,到时候纠缠起来,还得用别的手段了断……”
纸巾盒被砸到梁筝身上,然后是杂志,扑克盒……客厅里响起一阵物体掉落的声音。
卧室门的那道小缝也在这时悄无声息地重新合上。
边忱贴着门背,觉得后背好凉。
心也好凉。
1(双)
“上次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梁筝。”
梁筝被他砸过来的物件砸怕了,躲得远远的。但听到这句话,他顿时不敢玩笑了。
因为张的语气是那么淡,淡得像在说‘天气不赖’——此人越是云淡风轻,往往意味着事态越是严肃。
梁筝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先承认,我那样猜测……玩笑开得有点过。但是吧……”
他顿了会,重新往张那边坐近一点,十分坦诚地说:“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真觉得你们俩极其不可思议,就像是梦幻琉璃那样,随时有可能会破灭……还有,你不是不清楚,长久地把一个女人放在身边,对你和对方有多危险。”
小e抱着电脑在吧台那边专心整理需要先生下决策的文件,极轻微的键盘敲击声回荡在酒店套房里。
梁筝的话语不是没有被张听进去的,他当然清楚。危险。他一直以来都未曾忽略过这一点。
但梁筝看他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以为他没在意。于是多提醒了一句:“张,你总不该把陈妆那事给忘了吧?”
某人终于有反应了,向他投来一瞥,虽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依然不带什么情绪,但梁筝知道他已经在思考了。
“所以你刚刚还问我为什么不在圈内亲口确认她对我的重要性……你是有多蠢?”
梁筝:“……”
靠,绕了一圈,蠢的人居然又是自己!妈的没天理!
“不啊,先抛开我蠢不蠢的问题,”梁筝的内心一向强大得不行,完全能够做到在此人的毒舌下顽强地继续根据自己的逻辑进行谈话,“我很认真的、站在哥们的角度问你一句,你不会真的……有感情了吧?”
张轻轻笑了一声,垂下眼帘,修长十指交叉在一起,揽着自己的膝盖。
“梁筝,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不配动感情?”
“咳咳!”梁筝正喝着水呢,毫无意外地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