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吃东西这件事上,他可以这么懒?在公事方面,却又可以这么一心两用?
还有,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种喝粥的方式?还专门给他装在一个如此神奇的玻璃瓶里……他的下属果然都是些‘能人’。
有好几次,边忱想跟他说:张饮修,让我喂你吧,免费的人工服务qaq。
但是看他实在是忙,一忙起来连个多余的眼神都分不出给她。
于是边忱又把话咽回去了,只能静静地在旁边观察他,感受他的日常。
这神奇的……张饮修式的日常。跪了。
她甚至怀疑,此人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待在家里、并且常常在饭点出门的目的之一,就是躲避容姨的监督……
因为如果是在家里用餐,他就得乖乖坐在餐桌前,还不能辜负容姨给他准备的食物,至少得让容姨看得出来他是用过餐的……
边忱隐隐知道一点:容姨和这些下属,对他而言,是两种不一样的存在。并非谁高谁低,总之就是不一样。
直观地区别一下,就是:容姨是拿来忽悠的,下属是拿来欺压的。
至于她自己,边忱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属于他的哪种人。
“不困?”张分神问了她一句。
她飘荡的思绪瞬间被拉回来,“我……”
边忱想说:我困啊大佬tat,但是你在床上啊,套房里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啊,外面客厅里守着你的很多‘英雄’啊,俺又不能睡沙发……
高速运转的大脑停不下来,喝了一半的营养粥没有胃口再喝下去,牙关放开吸管,张把手里的玻璃瓶递给床边的人。没跟她说话,也没看她。
边忱接过来,放在矮柜桌面上,忍不住小声唠叨:“你应该多喝点的呀……这个一整瓶的量,顶多也才一小碗吧,那你才喝了小半碗哎。我跟你说,我以后要按时监督你的用餐量,嗯……要是你出去工作了,没带上我的话,我就…………哎?!你干嘛?”
她正在絮絮叨叨,被他伸手一拉,整个人往床那边栽倒,趴在他放平的腿上。
“不许吵,上来。”张说完这句中文,蓝牙里的声音停了一下,他蹙眉。
边忱只听见他接着又用德语说了句什么,大概是在通话。
她不敢出声,轻手轻脚爬上床,跪在他身侧,脱下身上的长款羽绒服。
张掀开被子一角,低着头看手机,没看她,但她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潜入他鼻息。
他眨了下眼,指尖在手机键盘上跃动,回完了这条信息。
边忱跪着,转身,把外套搭在旁边的立式衣架上,还没转过来,腰被人从后面搂住。
“……”他不是在忙咩?
张确实在忙,左耳的蓝牙耳机里还在汇报着墨西哥的过境情况。
但他把手里的手机扔开了。
空气中的清香太淡了,淡得让他抓不住,淡得让他觉得不够。所以他想这么做……
把她搂过来,找到她身上最香的地方,轻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