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二十岁的沁尔真,眉目带着一股傲然英气。
她挑起车帘,看了一眼那守门的汉子,牢牢的记住了这张脸,然后朝旁边的使臣笑道:“索图,他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要和他生这个气,他一个小小的蝼蚁,不值得你动怒,你可是我们草原尊贵的梅录。”
(官职类似于宰相。)
索图被大公主三言两语安抚住,面上怒气散去一多半,讥诮的看了那壮汉一眼,朝沁尔真道:“那公主殿下,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沁尔真面上带着稳重而坦然的笑意,“等。”
“等?”
“顺亲王已经知道我们马上到了,他必定会安排人来迎接我们,到时候,我们被他们的皇室宗亲迎接进城,而这条不听话的狗,只会被他的主人修理。”
索图笑起来,“还是大公主沉稳,臣冒失了、”
沁尔真放下车帘。
索图退后一步。
刚转身往那壮汉那边看,就见一辆华贵的车辇被前后簇拥着,过来了。
索图忙朝沁尔真道:“公主殿下,来人了。”
沁尔真气定神闲,嗯了一声,没多说。
她气定神闲,索图也就气定神闲下来。
看着对面的马车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城门口。
索图朝着那壮汉冷哼一声。
就见那边马车前一个奴才模样的人走到壮汉跟前,扬着声音问,“可是有匈厥的人来?”
壮汉抬手朝着城门外的一行人指过去,“他们。”
问话的人点点头,对着那一行匈厥人就道:“进来吧!”
说完,他走回马车旁。
车辇里,和硕王冷眼瞧着那些匈厥人,吩咐,“回去吧。”
马车调转方向,准备回顺亲王府。
对面。
匈厥使臣面面相觑。
就这?
索图顿时脸色难看下来,朝着对面喊,“贵朝未免也太狂妄自大,我们不远千里来贵朝出使,你们就是这种态度?”
和硕王车辇外的亲随翻个白眼,“我们求你来了?”
索图刚刚消散下去的火气便涌了上来,“就算这般,那我们都递出了通行文牒,这守门之人为何百般刁难!”
和硕王的亲随看了一眼门口守门的人。
瞧着是个眼生的,他倒是没见过,
便朝车辇车窗那凑过去,“王爷?”
和硕王一摆手,“和他说,都在顺亲王府等着呢,进就痛快点,不进就赶紧回去。”
亲随得了话,抑扬顿挫就把这话砸过去。
索图当时脸色就变得黢黑。
“竟然是顺亲王让来接的?”他难以置信的朝沁尔真说:“顺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沁尔真脸上也带了怒火,她死死的攥着拳头,克制着,“无妨,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咱们手里可是有顺亲王这些年和我们来往的密函,他不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