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道:“那我也没有意见。”
什么没有意见?当然是刚刚刑部尚书犯浑,脱口说的那句话,他没有意见。
让徐西宁上。
傅珩一下笑了,说:“我也没有意见,她有永安王的血脉,名正言顺,西北军会全力支持她,保驾护航,想来成国公府也不会反对,的确是合适,就不知道旁人怎么想。”
兵部尚书心跳如雷。
徐西宁若是男子,旁人怎么想都不会怎么想。
但徐西宁是女子。
女子称帝?
哦,还不是称帝,只是暂时代替二皇子打理朝政。
可二皇子眼下这个情况,就算是好了,怕也是一年内无法执掌朝政的。
一年之后……
兵部尚书只觉得身上忽然被点了火,不知道是这火烧了理智,还是理智变成火。
他说:“何必顾及旁人怎么说,便是先帝爷在位的时候,也有人不满,眼下当务之急,是把这烂摊子收拾平稳。”
认同
翌日一早。
早朝时分。
京都所剩不多的几个朝官前一天夜里便收到消息,说是第二天要上朝。
一大早的,几个人便早早的站在金銮殿上。
御书房。
徐西宁,傅珩,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再加上后面来的章景繁,五个人商议着城墙重建,商议着西北战事,几乎整整说了一夜。
一人顶了一个黑眼圈,匆匆洗漱一把,直奔金銮殿。
他们过去的时候,朝堂上已经站了七八个人。
眼见他们过来,这七八个人还激动的迎上去,说什么多亏他们回来的及时,才能解京都燃眉之急。
可当徐西宁笔直的走上那高位,转头在那金座上坐下的时候。
七八个朝臣全都目瞪口呆。
其中有个国子监的老祭酒,几乎吹胡子瞪眼,朝着金座就冲,要把徐西宁拽下来。
“你放肆!成何体统,你要干什么!牝鸡司晨吗!下来!那不是你能够坐的地方,给我下来!”
才冲两步,被傅珩一把摁住。
傅珩笑着朝老祭酒说:“她不配,那您觉得谁配?”
老祭酒气的一张脸紫红,“她是个女人!”
刑部尚书叹了口气,“这不是已经没有能上的男人了么?二殿下病的根本起不来,其他,还有谁?”
兵部尚书也道:“又不是她登基了,只是代替二殿下先处理朝政,眼下这乱糟糟的,总得有个能拿事儿的吧?您被蒋国公关在牢里的时候,可是人家在外面奔走把你救出来的。
“您被救出来之后,就躲回家里,可是人家在外面脑袋挂在裤腰上,和外面打的头破血流的。”
老祭酒一甩手,“别和我说这没用的。”
“那什么是有用的?”章景繁问。
老祭酒梗着脖子,“这从古至今,就没有这个道理,让女人干政!女人干政,根基不稳,霍乱朝纲,这是要亡国!”
“那您推举一个人?”徐西宁稳稳的坐在那里,不疾不徐的问。
老祭酒瞪着眼,刚刚还说徐西宁劳苦功高,现在就呸的怒骂,“推举谁都轮不到你!”
徐西宁笑:“是,都轮不到我,但是,轮得到谁,您总得说出来啊,外面城墙都塌了得赶紧修,这得赶紧来个能拿主意的,我才好松一松担子回去做我舒舒服服的镇宁侯夫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