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转头问他:“为什么?”
何辛哲回答得很简洁:“因为程豫安做过假证。”
“那又怎么样?”燕青说:“我们地城那边对这些技术封锁得很好。”
“张蕙嘉能立刻去帝都,还是跟特行局总部对接的研究院,”何辛哲盯着翻滚的红油锅底:“肯定是有底气的,还是直接奔着那个研究脑控的项目。”
“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
“还有,之前张蕙嘉还特别去过单羽所在的研究院,就是在她跟谭言言接触以后。”
单羽……
燕青道:“那你怎么当时不说?”
“我说了,”何辛哲告诉她:“我都跟竺白说了,但是他觉得张蕙嘉没那个能力。”
张蕙嘉有钞能力,她会用钱撬开那些人的嘴。
燕青懊恼了一会儿,眼睛瞟见还在一边站着的服务员:“告诉竺白,先把程豫安绑了。”
“绑了但是别走漏消息,也别杀。”何辛哲在一边补充:“杀了更事多,人不在张蕙嘉身边,她也做不了检测,自证不了。”
现在重点是熬和拖,人出不来就等药效发作,把石谦毅和程豫慈拖成像单羽那样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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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周,研究所那边就给张蕙嘉回消息了。
不过这次不是普通的消息,是那边的院长要亲自见她。
张蕙嘉知道的第一时间,立刻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匆匆赶去研
究院。
“院长是谁啊,你问过吗。”路上,西在她的包里露出个脑袋,问张蕙嘉。
“不知道。”张蕙嘉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的是万一是白家人,我或许能顶上用呢。”西说。
张蕙嘉没搭理他。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落的叶子铺在地上,厚厚的,人踩上去,黄灿灿脆生生。
张蕙嘉踏着院子里金黄的落叶,重新回到那个交接厅。
白怀兰在那里等着她。
张蕙嘉被请着落了座,侍者还在这空当给他介绍白怀兰。
张蕙嘉很有礼貌地跟他握手。
白怀兰也及时做出回应。
之后,白怀兰很快叫人拿出那份打印的单羽手稿。
“我想请问,写这个东西的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张蕙嘉原本很高兴的心情现在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请问为什么这么问?”张蕙嘉故作自然地说。
白怀兰拿眼很快打量了她一下,便又把目光收回来。
他翻了翻手里打印的单羽手稿:“这很像单羽的手稿。”
张蕙嘉的眼睛都瞬间睁大了不少。
白怀兰怎么认识单羽的手稿。
“单羽是我大学同学,”白怀兰缓缓说,将手稿的打印版放在桌子上:“说吧,你怎么搞到他的手稿的——而且这些还都是没公开的。”
这……
谎言被戳穿的尴尬让张蕙嘉脸上烧的慌。
可是这时候说的话,那不是把程豫慈的事也说出去了?
到时候问起来,各方面都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