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从来没觉得教官是一个这么喋喋不休的生物。
沉重的声音打在他的耳膜上,发出闷响,卡卡西被汗水糊住的眼睛看到一双手在空中划过,是中场休息的讯号。
终于可以休息了吗……卡卡西心里开始雀跃,疲惫的身体仿佛也不再沉重。
“除了卡卡西,所有学生原地休息!”
卡卡西一愣:“什么?”
轰鸣声越来越大,这句话就是压倒卡卡西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彻底压入无尽的深渊。
“废物,一辈子跪着吧。”
路过的雄虫边嘲笑着,边踹了他一脚,卡卡西虚软的身体顺势倒下,疲惫不堪地想着教官又会怎么骂他。
然而,在他头顶上传来的不再是熟悉的斥责声。
巨大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低沉的声音恰时响起:“你在做什么?”
一身暗色军装的雌虫用沉沉的目光直直射向眼前有几分慌乱的教官,唇角抿成一条绷直冷硬的线:“里尔少校,请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在虐待学生吗?”
艾勒特不敢逼雄虫太紧。
狂躁不安的情绪和发疯似的渴望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虫素暴虐问题已经相当严重,如果还想默默守在他身边,治疗迫在眉睫。
负责他的医生通知他,根治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愿意找一只雄虫与之□□。除此之外想要缓解暴虐症,只能在隔离室用特殊的药剂作辅,禁闭一个月。
艾勒特向学校申请休假。
易怒易暴的情绪很可能会伤到雄虫,就连他自己都难以忍受镜子里流着涎水、眼睛发红的疯虫子。
令虫作呕的毒蜘蛛。
他的野性本能在暴虐症的侵袭下愈发清晰可见,想遮掩都做不到。
与下属交接完自己的教学任务,艾勒特最后在学院里漫步。
分分合合几个多月,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希望一个月以后,他能更加平和地对待路卿。
心中的独占欲太疯狂,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吧。
天气转凉,本是寒冷的时段,却因烈日高照多出几分刺眼的热意。
艾勒特的办公室在穿过西操的另一侧,必然会经过操场。
目前是学生们课间休息的时段,操场上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走着,还有部分坐在草坪上笑嘻嘻地讲话。
艾勒特的脚步一顿,他的裸眼视力不出众,但动态视力很好,在西操的一角,始终处于动态的学生当中,有一个学生单膝跪地格外凸显。
这个背影,在哪里见过?
艾勒特浅想了一下,腿已经自动迈出,看一看就知道了。
“卡卡西,腿往里面收一点,如果肚子太大做不到就吸腹。”
年轻军雌充满恶意的声音让卡卡西无地自容,同学哈哈大笑,一直欺负他的同班雄虫一边肆意地叫嚷着嘲笑着,一边狠狠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