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你……有事说事啊。别这样叫我,怪吓人的。”
“你有没有想过,乐颜有一天,会回来?”
话音虽然轻,却不亚于一道惊雷。
唐暖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
“胜安说,他看见了妈妈,你刚才,不是听到了么?”
“是啊。可是,他说是在梦里。是做梦梦见了乐颜。”
傅胜安点点头:“对啊,是我在做梦,梦里,妈妈的手摸着我的脸,好温柔好软啊。不过,她眼圈红红的,她在哭。”
“所以,”唐暖暖看着傅君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乐颜已经故去五年了。
当年,是唐暖暖亲自把乐颜送回小城的。
傅君临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也觉得,我是在说胡话。”傅君临回答,“但,我并不是无缘无故。”
“什么意思?”
傅君临拿出了那顶帽子,随手轻放在桌面上。
他还没说话,傅胜安马上说道:“妈妈的帽子!”
唐暖暖张着嘴,有些……不敢置信。
“暖暖干妈,在梦里的时候,妈妈就是戴着这顶帽子哦。你看,爸爸也有。是不是妈妈以前戴过的啊?”
傅君临看着她,抿了抿唇。
他的表情,仿佛就是在询问唐暖暖,这是不是时乐颜的帽子。
唐暖暖和时乐颜是多年的闺蜜。
时乐颜穿过什么衣服,戴过什么帽子,哪怕是项链,她应该都清楚。
唐暖暖一把拿过。
“你从哪里拿的?”她问,“淑园?乐颜以前买的帽子?”
这是什么跟什么?
:监控可以证明一切
傅君临淡淡回答:“她不喜欢戴帽子,嫌麻烦,觉得会压乱她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这些习惯……你不清楚吗?”
“你先告诉我,这顶帽子,是怎么来的。”
傅君临又回忆起了那一幕。
“……我在车库里,差点撞上一个女人。这帽子,是她落下的。等我回到病房,胜安告诉我,他梦见的妈妈,也戴的是这顶帽子。”
“唐暖暖,你说,你告诉我,这是巧合吗?”
傅君临的眼里,有着点点的光。
他需要一个人来认可他。
更需要一个人来告诉他,他不是在无事生非,不是太过疯狂大胆。
唐暖暖怔住了。
好半晌,她僵硬着摇摇头:“不,不可能的……我亲眼看着乐颜的遗体,火化出来,成为一小捧骨灰,装在盒子里。我亲手埋在墓地里的。”
“那这些巧合,是怎么一回事?”
唐暖暖张了张嘴,无法解释。
但,随后,她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胜安一个无从对证的梦,和一个陌生女生来历不明的帽子,傅君临,你试图妄想着,证明些什么?”
试图,妄想。
这两个词语,像是一把利刃,要把傅君临的想象,毫不留情的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