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不甘的怒吼。
身后所有人都已经铐上,几人上前,举着枪对着地上的人。
那人却笑了。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以为抓了我,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们,做梦,抓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你们永远抓不完的,哈哈哈”
迷彩服男人将人提起来,将人丢给其他人押着,对着他头就给了一巴掌。
“说球的废话,为了你,老子们追了这么久,笑个屁,回去的路上,老子慢慢收拾你。”
听见这声音,时星紧紧盯着那个高个子男人。
他他他——
其他人押着这个男人走了。
迷彩服男人,在界碑处蹲下来,用袖子擦了擦界碑上的污渍。
站起身,给对着界碑敬了个军礼。
时星看见他黑黢黢的手腕上,戴着一根乌红色红绳。
那是他送给陆衡的,是他自已手工编织的,他手艺不好,所以编织出来根本不规则,有些地方粗有些地方细,这个世界仅此一根。
这个黑不溜揪的,穿着迷彩服的,看不见脸的男人。
——是陆衡。
看见人往山下走,时星着急了,开口大喊。
“陆衡,陆衡。”
男人听不见,继续往下走。
“陆衡,陆衡。”
时星也想追过去,身子没飞起来,渐渐的身子变成透明状,不见了。
陆衡总觉得自已好像出现幻听,他停顿脚步,往山上看去。
那里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
难道是自已太累,都累出幻觉了?
“老大,老大,快走,一会儿天黑了。”队友大声喊道。
“哦,来了。”
陆衡追上队友,又给了那个逃跑的人一巴掌。
心里将人骂了八百遍。
时星醒来,已经是大晚上。
孩儿们已经睡了,他挺不好意思,霸占了他们得床。
两个孩子睡在另外一间卧室,时星轻手轻脚开门,还是弄醒了明武。
福宝抱着他的手臂,睡得哈喇子流。
时星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示意他继续睡。
又轻轻关上门,去给自已倒水喝。
口渴得厉害,水壶里是开水,喝着不得劲儿,拿了一个碗,在水龙头下,接了一碗冷水,大口大口喝,一碗水见底,才缓解了他的口干。
喝完水,将碗洗干净,放进碗柜。
外面很安静,漆黑一片,天上有星星。
时星搬了一个椅子,坐在阳台上。
他头疼。
一只手撑着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陆衡。
又好像不是梦,是真的见到了陆衡。
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他自已也分不清楚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