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待了几分钟。
“矿哥,房子交给你了,不懂的,就放着。”
“村长,厂子交给你了,我现在就要走。”
他非常冷静,去了镇上,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冯兰没跟去,因为陆衡点名要见时星,时星是有本事的,她不能跟去添乱。
冯柳和所有的人,让他放心去,这边有他们照看着,一定不会有问题。
时星又去了市里,把市里的事情也都交代了一遍。
刚好遇到毛台和赵富贵,两人应该也是得到了什么信息,时星不想听,也不想问,他们也没说。
不过,毛台和赵富贵给他买了一张最快的,最舒服的火车卧铺。
晚上的车次。
冯兰冯柳,还有大家都没忍住,全部都来火车站送他。
冯柳将手中的吃食,递给他。
“不要慌,不要怕,没事的,家里的事情你别担心。”
冯兰也上前说,“陆衡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爸在天上保护着他,没大事的。”
时星敷衍点头,其实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听进去。
等到上了火车,缓慢驶离站台,坐在床边的他,没忍住手抖,还抖得厉害。
冯兰在火车驶出站台后,眼睛通红,眼泪怎么也忍不住。
冯柳抱着她,“哭吧,别忍了,相信我们的儿子。”
后来的几天,冯兰依旧上班,不过眼睛都是红肿着的。
时星什么也没带,只带了钱。
冯柳给他塞了钱,冯兰也给他塞了钱,毛台给他塞钱,赵富贵还给他塞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给他塞了钱。
一夜过后,他已经没那么紧张。
把包里的钱,倒在床上,数钱玩儿。
两天两夜的火车,坐得时星快无聊死了,没有网络的年代,真难熬。
他买了一份报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两天时间,让他都快把上面的内容给背下来了。
火车总算到了站。
时星只拿着一个小包下车,吃的在车上已经吃完。
手上的纸条,还记着医院的名字。
谁知道不远处有个当兵的,穿着军装,手上牌子写着他的名字。
时星走过去,询问。
“你好,我是时宝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差点儿没煮熟。
坐上军车,接待的那个兵哥哥,往后视镜看了好几次。
说实话,队里要他接人的时候,他一直往地上看。
宝宝?那是多大的宝宝啊?
他们心真大,让一个孩子自已独自坐火车。
又没有想通,不是说队长没有结婚吗?
哪里来的孩子?
难道是——先上车后补票。|
还是给人家当后爹了?
谁知道接到一个,这么大的——宝宝?
时星问他,“同志,我想问一下,陆衡伤的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