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么关心陆衡,时星心里也开心。
为了缓解营长的焦虑,他小声说。
“营长,我在救陆衡,你不用担心。”
说完,给他比了一个噤声。
小战土打来一壶开水,红着脸递给时星。
时星给他说了声谢谢,提着壶进去,又把门锁上了。
营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狗日的陆衡,媳妇儿还是个有本事的。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给碰着了,臭小子,为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一定要醒过来啊!
部队里那么多豺狼虎豹,我可替你守不住。
时星将陆衡扎得像只刺猬。
开水杯里冒着热气,房间还算凉快,并没有暑气。
和老家的天不一样,这边温度要低一些。
时星坐在陪伴椅上,两手捧着头,直直盯着陆衡看。
黑了,皮肤粗糙了,肌肉健硕了。
特别是腹肌——
咳咳咳,不是故意的哈,只是方才必须得扎那里,手感不错。
还有,他手腕上的红绳,都戴成啥样子了,时星想着回去后,另外给他编一根。
“陆衡,我来了,不想看看我吗?你要快点儿醒过来。”
“外面那么多兵哥哥,我看身材都还不错呢,你说,我长成这样,他们要是喜欢我,我可怎么办啊?”
“对了,你要是不醒过来,怎么送一鸣去上大学。”
“我出发那天,兰姨说一鸣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他考上了清大,你们家的祖坟冒烟了,你快点儿醒醒,别耽搁我回家给他办升学宴。”
“家里还在修房子,村子在修厂子,镇上做卤肉,市里要开4s店,还有一个诊所在等着我,你说说,我要是在你这里耽搁一天,得少赚多少钱?你醒了必须赔给我。”
他自已一个人自言自语。
说完那些话,开水也能喝了,自已咕嘟嘟嘟喝一口喝光。
刚才的强势已经消失殆尽,脸上全是温柔,这里没人,没人能看见他最脆弱的一面。
他将陆衡的手,贴着自已的脸。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傍晚,时星将陆衡身上的针全部拔掉。
又给他把了脉,还不错。
随后,开门,让营长进来。
营长被放进去后,看了看陆衡,怎么感觉要好很多的样子?那张猪头脸,也只剩下一半大小。
这让他确定,面前这个同志真的会医术。
陆衡没有被嘎,他便放心了。
“时星同志,这样,没问题吧?”
营长指着时星丢在地上的那些绷带,那可是医生千辛万苦才系上的,明天医生查房,又得闹了。
“没事,营长,不出三天,陆衡就会醒。”
“真的?这可太好了,你来了也没休息,我让人带你去招待所休息,陆衡这里有人看着,没事的。”
家属就该有家属的待遇,去住招待所,既方便又安全。
他们得保证家属的安全。
要不然,即使陆衡醒了,知道他的宝宝出点儿什么事,那肯定又得气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