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传言他最多的不就是,在爱妻离世后,他连续弦都不愿意娶的深情佳话吗?
哪怕这也是假的,他是一个极其好色之人,那也要分清一下场合好不好?
现在可是他女儿的老仆人,不仅仅当众行刺,还很有可能给人家摄政王妃下了毒啊!
结果这人倒好,居然还盯着那女扮男装的大夫!
众人在心里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不然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柳丞相活了四十都没有举办生日宴,突然弄出这么一次一定会非常的“与众不同”,还要来相府凑这个热闹?
是在府中陪伴妻儿不够甜甜蜜蜜,还是含饴弄孙不够欢欢喜喜?
便是那价值千金来之不易的两只蟹都不香了。
毕竟搞不好,那两玩意儿会成为他们的断头饭啊!
但眼下,再怎么琢磨,这些都是后话了,谁都知道究竟成最终如何,还得看看摄政王妃如何。
于是乎,他们便又将目光投向了凤夕若。
彼时,许箫声也终于结束了诊断。
只见她蹙着眉头,眼神疑惑,“奇怪,没感觉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她话音刚落,周嬷嬷便又开口,“你自然是察觉不出来有何问题的,我下的这个药,未发作之前不会有任何的症状,一旦发作神仙都救不了。”
许箫声眸子一颤,还真的要重新诊断。
凤夕若眉头微微一蹙,一把按住许箫声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许箫声诊断向来有一个“三呼吸”法则,那就是在三个呼吸间,她可以诊断出所有的病症。
而方才,已经远远超出。
而许箫声都诊断不出来的,便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就是当真如周嬷嬷所言,她所下之毒奇妙无比;要么,就是她根本没有中毒。
而且……
就在凤夕若准备开口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清朗之声,“有没有可能,是根本没有中毒?”
“谁?”众人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一位年轻男子缓缓出现在门口,他身着一身青色的锦服,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黑夜的夜在他身后,仿若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
“这是谁?”有人皱着眉头将其上下打量了一圈,“怎么感觉这相府的生辰宴搞得跟个菜市场一样,人人都能够随便进来。”
有人认出了来人,语气惊疑不定,“这怕不是随便进来的,没认错的话,这是相府的二公子。”
“相府二公子?”
没错,来人正是未曾被邀请甚至都没有被通知要回来的柳松竹。
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柳不言终于将目光从许箫声的身上收了回来,“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