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是纯体。
曾倾洛这一下劲儿大了些,心里暗道“糟了”,这女人弱质纤柔,肯定被她弄痛了。
怀中人闷闷轻哼了一声,没露出破绽,只是缠曾倾洛缠得更紧,惹得她耳尖血红。
酒保提醒那光头:“她可是靖安侯的人。”
光头男人不爽地“啧”了一声,犹豫着踱步到一旁。
曾倾洛提醒:“你安全了。”
女人抬眸,眼眸里是星星点点的碎光,美得可以随意潜入任何人的梦中,又脆弱得谁都可以肆意把她弄碎。
“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
牵着手,曾倾洛带着她出了酒肆,一路走出明日街。
不知不觉,长安城已经入春。
这座颓废的都城冬天寒冷刺骨,夏季暴晒干燥。
也就春天有那么几天不下雨的日子里,有点儿宜人的错觉。
今晚就不错。
离开了酒肆,对方还不放开她,拉着她坐上马车。
路上,女人似乎喝了些酒又很累,靠着曾倾洛的肩头睡着了。
曾倾洛实在很不习惯跟陌生人这么亲密,可见她睡得很沉,又不忍打扰。
一路到了帝国客栈,女人邀请她上楼坐坐。
“顺便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你伤得不轻,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感染的。”
曾倾洛对此人很好奇。
引她上去肯定有所企图。
不过帝国客栈里有完善的安保系统,没人敢在官家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好。”曾倾洛答应。
上次来这儿,是来探望第五阙和贺兰濯。
那两位权要住的已经很高了,而这次,她们直通顶层。
曾倾洛从云梯透明的琉璃门望下去,长安城炫目的夜景尽收眼底。
甚至能看见灯火通明的大明宫。
女人靠在另一侧,气弱,倦累感压在她身上,仿佛随时会晕倒。
“我叫裴寂,你叫什么?”
曾倾洛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问:“你就是裴寂?”
“你认识我?”
“我经常在暗网上看到有人抢拍你的字画。”
裴寂是这几年备受追崇的书画大家,真实身份非常神秘,没人见过。
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女人。
裴寂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也不在意曾倾洛没自报家门的事儿,只说:“没想到你还是暗网用户。”
“为何没想到?”
“你看着就像被家里呵护得很好的乖乖女。家里一堆的哥哥姐姐,每个都很疼你。你就是一哭就有一群人来哄的幺妹。”
曾倾洛嘴角翘了翘。
裴寂说的生活,完完全全不属于她。
想都未曾想过。
眼波微微黯淡,但很快将不喜欢的情绪排遣出心口。
大师姐和小师姐都说了,她是有人疼的。
要爱惜自己,不要自卑。
叮——